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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刘希恕才不想尚公主呢!驸马要守那么多夫道规矩,他可受不了!
于是刘希恕也大义凛然:“好,既是如此,这个忙我帮定了!你且原路回去,我这就帮你把口信送到!”
小宫女闻言大喜:“你若真愿意帮忙,公主定会重重酬谢!不过你得抓紧,良妃娘娘已经和刘家老太爷私下商量了,万一刘家先在君父面前开口求亲那就晚啦!”
呵呵呵,怪不得老太爷不但没重责他,前日还拉着他心平气和地扯闲篇——原来是要哄他乖乖尚公主呢。刘希恕一边回想,一边万分真诚道:“何须酬谢,公主殿下金枝玉叶,咱总不能让她往火坑里跳啊。”
“嗯!”小宫女高兴地一拍手,转身欲走又停步:“对了,小卫士,你叫什么名字?”
“刘,刘甲。”刘希恕现编一个假名,自圆其说:“呵呵,说来姓刘的还挺多。”接着赶紧转移话题:“那你叫什么?按说,我不该问你闺名,咳,”为掩饰心虚,他持续咳嗽:“咳,这是为了待我传到口信,好知会你。”
小宫女却立即摇头:“这个可不能告诉你。”
她虽是偷跑出来,却还挺矜持。刘希恕悻悻,倒也理解:“成,那你快回去吧。”
小宫女正要迈步,刘希恕眼疾手快,突然伸臂一把将她拽回——用力略大了些,直接将人扯进了怀里。
乍变之下,小宫女不免要尖叫,刘希恕一手捂住她嘴,一手麻利抽刀——锋光一闪,从小宫女鹅黄罗裙边掠过。
被斩成两截的银环蛇掉落在地。
“哎呦——”刘希恕自己闷哼一声——小宫女挣脱不开,随即就势狠狠咔嚓一口咬在他手上,甩也甩不开。
他忍痛,用刀指指地上的蛇示意她看。
小宫女一低头,见脚边那半截蛇的嘴巴犹在一张一合,不禁吓得魂飞魄散——再一次咬在刘希恕不及抽走的手上。
好不容易她平静下来,刘希恕欲哭无泪:“你们宫里平日都吃的硬饼子?怎地牙齿磨的如此尖利?”
小宫女终于松嘴,盯着他手指上冒血的牙印子,略微羞愧:“我以为你要害我呢,对不起啊——这里原来这么危险,你护送我回去吧。”
刘希恕却只想赶紧回到卫队兄弟那边去:“不不不,你这牙尖嘴利的足以自保。原本这时节没有蛇,想来这一条是草丛冬眠初醒,方才被你打扰才窜出来。你回去时谨慎些便好。”
小宫女抓住他手不放,蛮横道:“不行,我的安危很重要,你送我回去——不然我就尖叫,把那边的人都叫过来,你便说不清楚,名节不保!”
多管闲事,惹祸上身——他老爹一向的教诲,此时在刘希恕脑中钟鸣回响。他后悔不迭,全没想到对方身为女子、才更该在意名节,且有点想哭:“放开我,我这还当差呢!”
拉拉扯扯间,小宫女看看他,忽然噗嗤一声笑了:“不送就不送吧,你别哭啊。”说完,果真松开他,自己轻盈跑走了。
留下刘希恕,手指间还有她面颊的脂粉香味、口唇余温,以及小小贝齿的牙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