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李存勖突觉胸口一阵冰凉。
接踵而至的,是一阵阵令人不适的刺痛感。
刚要转身查看,背后却又是几道“噗呲”声。
随着脑中传来一股缺氧之感,李存勖有些迷茫的转过身子。
“镜心魔,是你……”
说话间,他沾满鲜血的手指艰难往镜心魔脸上抚去。
似乎想揭开这张诡异面具,看看下面到底隐藏着什么。
“陛下,如今大势已去,不如叫我送你一程?”
此时的镜心魔,再无往日卑微态度。
甚至是有些嫌弃的,将手中带血宝剑往李存勖身上擦了擦。
可那如破麻袋似的身体,仍旧不停往外喷涌鲜血。使得剑锋上红色越抹越多。
镜心魔像是看不见似的,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继续抹着。
李存勖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都倒在了血泊当中。
顶着头上直对自己数把剑锋,他抓住了镜心魔裤角:“朕,可是李天下!”
“从今以后,你便不是这天下了……”
镜心魔脸上满是得意和嘲讽。
接着他一挥手,围拢在李存勖身边的戏怜四散而开。
映入他眼帘的,却是一道正缓步走上戏台的身影。
与此同时。
镜心魔没有半点犹豫的单膝点地,也第一时间从怀中掏出玉令。
“不良人天罪星,参见殿下!”
“天罪星?”
李存勖喃喃自语,眼中也闪过了一丝释然。
“朕的身边,居然有不良人?镜心魔,你藏的好深!”
“放心,你爹也会很快下去陪你的!”
冷笑声中,李昌平从镜心魔手中接过了玉牌。
一同接来的,还有擦拭了好半天,却仍旧带血的宝剑。
“现在,孤要以你这颗头颅,来收服晋军。”
“大唐复不了!”
在生命留存的最后,李存勖恶狠狠看着李昌平放下狠话。
“我死后,中原诸侯将视你为祸患,漠北耶律一族也不会放过你。他们要的是李氏傀儡,并不是开疆雄主。这世间,大唐余脉也不止你一人,你的路将寸步难行。”
“这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了……”
说着话,李昌平把宝剑架在李存勖脖子上。
同样看着他一字一顿道:“孤虽只有这七尺血肉之躯,但未尝就铸不得那大唐金石之翼!”
话音与剑光几乎是一同落下。
当李昌平说完这句话,镜心魔头低的更深,一颗硕大的脑袋也被甩出老远,“咕噜”着在戏台上滚落了好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