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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嗯嗯!”
“所以,歌儿你在丞相府住得还习惯吗?”谢异书不经意问。
“挺好的,丞相大人还专门给奴安排了小厮和丫鬟,奴……???”
清歌惊恐地捂嘴,看向谢异书,立马改口:“奴特别讨厌那些丫鬟和小厮!他们,他们都是丞相大人派来监视奴的,奴真是有口难言……呜呜呜呜”
清歌在丞相府的日子其实过得特好,顾子言听说是谢异书把他送去的,甚至还给他安排了单独的院落,丫鬟小厮伺候着,待遇都快赶上那群高级幕僚了。
但清歌才不喜欢顾子言,他从后庭花那日起就看得很清楚,一定不能放任单纯的殿下和这种大尾巴狼交往,不然很可能会被吃干抹净!
他方才说漏嘴,对他来说倒没什么,但一群世家子都惊出了冷汗。
清歌的初衷可能是好的,但他们可不是。
他们不关心清歌说的真假,他们就是单纯来凑热闹,顺便给顾子言穿小鞋的。
全场,唯一淡定的只有谢异书了。
他没有拆穿清歌,而是拢了件外袍:“走,本王去给你讨个公道。”
清歌愣住:“不用不用,奴哪里值得殿下费心,只要殿下认清丞相大人,奴就知足了。”
“不行。”谢异书道:“你可是本王送去丞相府的人,顾子言不给你面子就是不给本王面子,不给本王面子就是不给天家颜面,怎么可以放过他?走,本王现在就要去书写他的罪状!”
“殿下英明!”
一群世家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幸灾乐祸得不行,清歌还想拦住谢异书,谢异书转身看向阿竹:“取纸笔来。”
于谨凑上前:“那我去给殿下磨墨。”
“我去布案。”
“我去压纸。”
谢异书挑眉:“去吧。”
一群人风风火火地去了,没多时,笔就递到了谢异书手里,谢异书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顾子言的‘罪行’统统写了上去,同时,他还允许一群人在一旁指指点点,烧油泼醋,添添改改,一页纸差点没写下。
什么私吞公款啦,肆意任免官员啦,收受贿赂啦,祸乱朝纲就算了,甚至还有祸乱后宫……
总之,顾子言的罪状可谓是罄竹难书。
提笔写完,一气呵成,谢异书满意地观赏自己的杰作,就在要落款时,他顿住了。
“阿竹,再拿一页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