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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异书:废物。
不过说真的,顾子言送来的这只,看起来各方面都比之前那只出挑,就连走路都是雍容典雅的,不像谢异书之前的那只活祖宗,稍微碰一下就能把人啄得满头包。
谢异书很快说服了自己,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顾子言察觉到他的心态变化,突然抬手拨开了笼扣,谢异书一惊,把他朝后拽开:“你要喂东西在外面喂就好了,小心它啄你,本王的眼睛就是前车之鉴。”
那鸡笼被打开了,但里面的斗鸡却只是在笼口踱了会儿步,便重新转了回去。
谢异书一愣,这只鸡怎么感觉不太一样,怪懂事的?
顾子言像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可以碰,不会受伤,它只和鸡斗。”
谢异书有些不太相信:“真的?”
顾子言点头:“真的,它不敢。”
话音落地,顾子言示范给谢异书看似的,把手重新伸了进去,那只格外神气的鸡看见他的手,扑棱棱扇了扇翅膀,疯狂窜到了距离顾子言最远的角落。
竟然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谢异书:“……你究竟对这鸡做了什么啊?”
这种驯化程度放在一只斗鸡身上,简直离谱至极。
顾子言嘴角依然挂着笑意:“臣没做什么,臣对斗鸡的事情只是略知皮毛。”
“是它天生胆小。”
谢异书差点就信了顾子言的鬼话。
斗鸡台。
两人一站一坐,谢异书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沙坑内把其它斗鸡啄得血肉横飞奄奄一息的家伙,无语凝噎:“……天生胆小。”
顾子言还在狡辩:“确实天生胆小,这只是因为赶鸭子上架,潜力被激发了。”
谢异书瞧着那坑里已经把对方啄死,还在不停鞭尸的‘胆小鬼’,眉尾不受控制地一跳。
果然,顾子言这种做大官的就是不一样,说鬼话都能说得面不改色。
死掉的斗士被主人痛心疾首地拖下去了,围观者爆发出一阵欢呼惊叹,有喝彩也有喝倒彩,整个斗鸡台喧闹成一团。
经常来斗鸡台的都是一些游手好闲之辈,纨绔子弟居多,谢异书回京后,虽然在各大场合都有抛头露面,但在这种带有竞争性质的场所,却从来不拿身份压人。
他一般都是花钱买个隐秘的座儿,免得被一群世家子认出来。
今日本来也该如此。
但今日朝中休沐,各大官员都在家中休憩,因此那些平日里放浪形骸的纨绔子弟也都被迫留守家中,谢异书竟没在斗鸡台瞧见一张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