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重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两人已经消失在了殿门前,他有些发懵地问小祥子:“顾子言对迎春香过敏?朕怎么没听说过?”
小祥子默然而立:“……今日这么一提,奴才似乎也有点印象了,以前每年开春,殿下都会吩咐奴才把御花园的迎春拔了,就是怕顾相闻到他身上的气味过敏来着。”
谢之重沉默良久,似乎觉得头疼,突然,他察觉到一些不对:“他既然过敏,怎么刚进殿时不说?还非要等逸王亲自发现他犯病?”
小祥子也沉默了。
两人对视良久,小祥子道:“陛下,您看人真准。”
丞相大人确实有八百个心眼子。
一起脑残的第三十五天
谢之重想到的,谢异书其实也想到了,把顾子言推出殿门,他便开始数落:“你自己对什么过敏你自己不清楚?本王要是不发现,你就一直憋着?”
顾子言坐在轮椅上装鹌鹑,脸埋在袖子里,活像耻于见人的丑媳妇,谢异书换了口气,去勾他的手指:“好了别挡了,给本王看看肿成什么样子了。”
丞相大人不松手,声音从衣袖里闷出来:“殿下喜欢怜哥儿的信香吗?”
谢异书提衣蹲在他面前:“怎么?本王又不对迎春过敏,不能喜欢?”
“那殿下喜欢怜哥儿吗?”
“挺喜欢的。怜哥儿长得漂亮,身材娇小,性格也听话,好像确实是本王喜欢的类型。”
空气凝固了片刻,顾子言突然想通了似的,松开了手,谢异书定睛一看,他的脸倒是没肿,只是起了红疹,白皙的皮肤红得吓人。
谢异书想带他去看太医,被他阻止了。
顾子言的眼神有些说不清道不明,显得黯然:“臣好像分化得太晚了,所以没有信香,浑身都是难闻的药味。”
不知道他突然说这个做什么,谢异书低头在他颈后轻嗅了一下:“这原来是纯粹的药味吗?不是很难闻啊。”
顾子言低头,修长匀称的手抓紧了袖口,略微抬眸:“只是不难闻吗?”
谢异书一顿,好像意识到顾子言在较什么真了,尝试性地附和道:“挺香的?”
没有安慰到顾相,顾相叹了口气,如画的眉眼耷拉:“那可能是臣长得不够漂亮。”
谢异书没忍住想笑:“确实,你脸现在红成这样,还没本王好看呢。”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顾子言更伤心了:“臣不但是个丑八怪,还五大三粗,和娇小半点不沾边,臣比不上怜哥儿,更配不上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