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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言大病初愈,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架势,眼眶还微红,谢异书心头莫名其妙升起一点异样的感受。
好像……还怪招人心疼的。
其实吹一下也不是不行。
他兀自踌躇,顾子言突然开口:“殿下不是要找哥儿开枝散叶吗?”
???
谢异书眉尾轻抽:“然后呢?”
顾子言不经意瞟了一眼屋内,所有人都缩在墙角被吓得半死,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他注意到,然后掉了脑袋。
但顾子言只是环顾了一圈屋内,然后落在谢异书身上:“那殿下找到了吗?”
这种问题,为什么要大庭广众说出来啊,谢异书:“……这和你来此处,有什么关系吗?”
顾子言神秘兮兮地道:“殿下过来一点。”
谢异书狐疑地凑近。
顾子言面色冷淡,在谢异书耳边说的话却异常热情:“臣可以为殿下,开枝散叶。”
脑子坏掉的第二天
像受了惊的猫,谢异书的毛突地炸了一下。
他方才蒙过眼,一双眸子看起来湿漉漉的,被顾子言这话刺激得睁大:“顾子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顾子言喉结微动,嗓音不似玩笑:“臣很清楚。”
“开,开枝散叶?你,你要怎么给我开枝散叶啊!”谢异书呆滞在原地,顾子言突然牵住谢异书的手,覆上了自己的小腹:“自然是用这里。”
!!!
老天爷啊!
顾子言身上穿着一身玄黑官服,本是身姿如玉,不可侵犯的世外仙人的模样,此时谢异书的手被他握着,覆在他小腹上,竟诡异地生出了几分,龌龊心思。
谢异书咽下了自己这堪称可怖的思想,拖着顾子言朝屋外走:“不行,你得去看大夫。丞相府的人究竟是怎么敢把你放出来的?堂堂顾相见到个人就要给他们生孩子可还得了?”
顾子言温顺地跟着他出门:“只给殿下生。”
啊啊啊啊啊!
谢异书已经笃定顾子言病得不轻,逸王殿下一边忧心忡忡,一边耳根通红,瞪向顾子言:“我现在送你回丞相府——”
谢异书拽着顾子言就要走,身后突然有人开腔:“顾相来这儿做什么?”
一群人都没听见顾子言说的那些话,只看得出来一直嚣张跋扈的逸王殿下突然像被拎住了后颈皮,被丞相拿捏得很死。
像是被正妻抓包的风流浪荡子。
有人开了头,其余人也陆陆续续发问:“对呀,顾相怎么会来这种风月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