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镣铐被顾子言不经意扫到角落,谢异书没抓住镣铐,衣服也没脱下来,双手被顾子言抓住了。
“”他疑惑地看向顾子言。
顾子言问道:“殿下现在还讨厌臣吗?”
“不讨厌。”谢异书十分配合地摇头,还是想伸手去捡那副手铐,仿佛不扣在自己手上就不安心,这动作被顾子言制止,顾子言道:“睡觉就别戴了,不舒服。”
“也是。”谢异书被说服了,没再去捡:“明日再戴也不迟。”
顾子言闻言,点头“嗯”了一声,在谢异书要求把衣服换回来时,学着谢异书道:“明日再换也不迟。”
谢异书这次可没有这么好说话:“你身上的衣服破了,这么穿容易着凉。”
不等顾子言说话,他又道:“我是男人,我比你抗冻!”
萧禾丰和楼烦一直注意着他俩的动静,闻声面面相觑:“殿下是男人。”
“废话。”
“……所以呢,顾相不是男人?”
楼烦即刻否定:“什么鬼话,柔弱的男人也是男人!”
谢异书还在劝说顾子言:“肚子不能受凉,不然以后来葵水会疼,还会脾气暴躁……”
黑暗中,萧禾丰浑浊的大眼炯炯有神:“……???葵水?”
楼烦:“………………”
萧禾丰一副天塌了也能立马重建的模样:“怪不得顾相样貌生得这般好,竟是女子。”
楼烦还在继续崩塌:“……你要不要接受得这么快啊!主子怎么可能是女人啊!你看看那喉结,看看那……@%#……”
一片漆黑中,谢异书完全忽视了萧禾丰和楼烦,顾子言似乎也并不在意这些话被这俩听见,闻声乖巧地用破破烂烂的衣袖掩住了小腹,朝谢异书怀里滚了一下:“那殿下可以抱着臣睡吗?”
谢异书微怔,似乎没明白,顾子言为什么不要衣服而要自己抱。
顾子言没给他提问的机会,便抛出了答案:“这样更暖和,殿下的体温比衣服厉害。”
他撩起眼帘,似是小心翼翼,实是运筹帷幄:“可以吗?要是殿下嫌——”
“好吧。”谢异书十分干脆地搂住了顾子言,把顾子言受伤的手揣进了自己衣袖捂好,又用稻草把对方后背遮得严严实实:“还冷吗?”
顾子言摇头,被谢异书拥着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他从耳根到脖颈,都在黑暗里起了一层不为人知的红晕,低声唤道:“殿下。”
谢异书用手搂住了顾子言的后背,把人抱得严丝合缝的:“怎么?”
“最多三天。”
谢异书知道他在说援军的事情,吹嘘道:“三天而已,就那点小伎俩,本王三十天也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