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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没见,顾子言好像已经褪掉了少年时期的那种死板偏执,特别是自从他分化成哥儿后,所作所为一言一行,完全是谢异书的理想型啊!
谢异书眸子一亮,脱口而出:“皇兄,你把他许给我吧。我一定会为皇室开枝散叶做出贡献的!”
谢之重暴怒:“死断袖开什么枝散什么叶?你生还是他生啊!”
“当然是顾——”谢异书闭上嘴,差点把顾子言早就不是男人的秘密抖出去,话拐了弯:“我生也行?不瞒你说,我府里那个沈奕,真的有办法让男人怀孩子。”
谢之重距离气晕过去只差一点:“你——”
‘你’了半天,只‘你’出一句:“不准怀,要是他敢让你怀,我砍了他的头!”
谢异书想笑又不敢笑,突然拽了一下谢之重的龙袍,脸上有几分认真:“皇兄,可是我们大安不是不兴强买强卖的吗?顾子言同我说他有心上人了,估计不太愿意嫁给我。”
“他的心上人?不是你?”
谢异书不知道谢之重怎么会有这种误解,摇摇头:“不是,所以要不我先去征求一下他的意见,问他愿不愿意忘记那个男人,如果他愿意忘记的话,我再娶他做王妃,要是不愿意的话,就算了。”
谢之重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了,他见谢异书还要征求顾子言的意见,理智已然丧失,蛮横道:“不用征求,你想要他的话,朕明日就下旨赐婚。谢家人想要什么,还由不得他不同意。”
谢异书:“不太好不太好,棒打鸳鸯也太昏庸了。”
谢之重:“做皇帝如果不昏庸,那还有什么快乐可言?”
谢异书:“……皇兄你……”
谢之重向他投去了一个王之蔑视:“?你有意见?”
谢异书:“……”不敢。
但强抢良家哥儿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行啊!
——
当天夜里,英明的皇帝陛下坐在榻上,把白日里说过的话走马灯似的重新回顾了一遍,面如死灰地看向跪在帘外的一群都察院的大臣:“朕遇到了一点事情。”
“陛下请讲。”
“臣等定当万死不辞。”
谢之重有些狂躁地抓了把自己的头发,眼底满是血丝:“朝中近来,可有顾相行为不端?”
……
他欲盖弥彰地咳了咳:“口误,官员,可有官员行为不端?”
一群都察院的大佬面面相觑,浑浊的眼睛顿时亮堂,终于逮到了状告顾子言的机会,纷纷俯趴在地:“有的,许多顾相都……啊不是,是许多官员都行为不端,但最突出的,还是顾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