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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地起身,谢异书差点在门槛上绊一跤,不需要阿笋给他引路,他自己便忙不迭奔去了湖边的假山。
丞相府的假山和真山无异,白日里是府内上上下下的人出入必经之地,但现在天色已晚,府里又规矩森严,没什么人敢出来乱晃,整个丞相府万籁俱寂。
谢异书刚赶到假山,便瞧见湖边站着个人,梳着双髻,乖巧又秀美,裙摆在秋风的吹拂下微微扬起,仿佛扫进了谢异书心头,谢异书还没走近,对方便迈着小步迎了过来:“听说殿下在找奴家?”
黑乎乎一片,风吹树叶沙沙作响,谢异书听不真切,只觉得丁可卿的声音沙哑低沉了不少,料想是感冒了,体贴入微的逸王殿下忙不迭脱下了自己的外衣,不及搭在对方身上,丁可卿便左脚拌右脚,高跟鞋履一崴,朝谢异书扑了过来。
谢异书赶忙接住她,两人抱在一起的那一刻,谢异书的呼吸差点断掉。
胸前那两团触感绵软又温和,丁可卿身上的香气扑鼻,是谢异书念念不忘的那股味道,让人格外如痴如醉,谢异书被丁可卿压在山壁上,紧张道:“你没事吧?”
谢异书垂眸,能看见对方嘴唇上的一点水光,莹润光泽,似乎还上了口脂,格外诱人。
他登时烧红了脸,喉结轻滚想挪开视线,那嘴唇的主人却主动异常,强吻了他。
“……”柔软又恬淡的触感带来了□□上的欢愉,填满了心头那个无底洞,却也让谢异书慌了神。
嗡地一声,他心头漏了一拍。
像是三魂七魄归位,他猛地回了魂,一股恶心感波涛汹涌,用力推开了面前的人:“滚开!”
“顾子言呢?”
丁可卿被他推开,摔在一旁的假山上,轻轻抽了口气:“殿下不是要我吗?找表兄做什么?”
“要你?本王要你的命还差不多。”谢异书神智已然清醒,一边朝地上吐口水一边往外走,刚走出没几步,一点亮光突然从假山对面晃了过来,谢异书正要躲闪,突然被人抓住小臂,挤进了假山间的夹缝中。
逼仄狭小的空间,他和丁可卿面对面贴得极紧,假山外传来两人说话的声音,谢异书听出了一点,是沈奕和……邹廊?
两人似乎是在讨论顾子言的病情,谢异书想从这夹缝中出去,刚一挣动,便听见了什么崩开的声音,他的视线下意识往下一瞥,突然,像是为了阻止他乱看,他的嘴唇又被人含住了。
他都有心上人了,这简直是非礼!
谢异书怒不可遏,正要一巴掌把“丁可卿”扇飞,突然,沈奕挑着灯路过这处缝隙,谢异书借着光源,看清了面前的人是谁。
四肢像瞬间被锢住,他没再乱动。
沈奕疑惑的声音传来:“哪里来的馒头,还是热的?”
邹廊从他手里捡过去,拍了拍,咬了一口,突然呸了出去:“怎么一股胭脂味!呸呸呸!”
两人捏着一块馒头走远,四周再次陷入一片漆黑。
谢异书的手突然缓缓抬起,从顾子言胸口钻了进去,捏到了另一块热乎乎的馒头。
还没来得及笑,顾子言就带着他从夹缝内出去了,顺便把自己的“胸”丢进了湖里喂鱼。
谢异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