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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言轻咳一声,被拒绝后,眼里的光淡了一点,但还是很快调整好了情绪,扶着桌角起身:“那臣先回去了。”
谢异书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跟着他起身:“你身体太差,武功太次,又有无数人盯着,隔三差五来这儿容易被人发现,到时候给我惹来麻烦。”
顾子言垂眼,认错:“是臣考虑不周。”
谢异书又道:“所以换我去找你,我不会被人发现。”
“?”顾子言一怔,故作镇定道:“会不会太麻烦殿下,殿下要是觉得麻烦的话,可以不把臣说的话当回事的。”
“不麻烦。”谢异书扣住了他苍白病冷的手:“本王也很想见你。”
一起脑残的第六十六天
谢异书开始频繁夜间出入丞相府。
顾子言日理万机,丞相府的政事堂前每日都是络绎不绝的官员,只有等到人定时分,顾子言才能处理完大小琐事。
回到寝殿,顾子言梳洗完毕上床,本该黑漆漆一片冰冷的床榻,却早已躺了一个温软的人。
心头霎时涨满,他把人揽进怀里,肌肤相贴的那一刻,一整日的疲惫和病乏都像不足为道了。
谢异书隔三差五地来,来了也不做什么,就只是在丞相府睡一觉。
翌日便回王府。
这种类似于无交流偷情的模式没能持续几日,便到了进宫的日子。
宴会盛大,阿巴衣公主作为主角,漂亮得不可方物,但宴会全程似乎都和谢异书没什么关系,于是宴会还没结束,他便找了个借口开溜。
他抄了一条湖边的近道,荒僻小径,没走出多远,听见有人在争执。
一男一女,谢异书第一反应是宫里的小情侣在私会,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他正要绕道,突然被人捂紧了口鼻,悄无声息地拽进了幽深的水面。
湖面的涟漪荡开,很快归于平静。
谢异书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在水里一转身,果然是顾子言。
初冬的湖水冷得彻骨,谢异书喘不上气,想掰开顾子言的手,猛一抬眼,却瞧见湖岸边出现了两人。
丁幕厚和……阿巴衣?
他双眼睁大,疑惑地看向顾子言,顾子言冲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带着谢异书慢慢往湖的深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