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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应过来,从顾子言刚开始分化成哥儿开始,顾子言就一直说得很清楚,什么给自己开枝散叶,给自己做妾室都不是在开玩笑。
这简直是……
“停,我有话说。”谢异书制止了顾子言的暴行,翻身坐起:“我不是很早就问过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做王妃吗?”
顾子言一愣,如梦初醒:“王妃?”
谢异书干脆帮他回忆了一遍。
“本王当时问得很清楚,你不仅装聋作哑,还说你有心上人了,现在你又和我玩这出爱而不得,搞什么,欲擒故纵翻车了?”
顾子言手心开始发抖。
特别是打过谢异书的那只手。
方才的那股破罐子破摔的劲儿说散就散,丞相大人面相都变了,那抹压抑和冷意散去,顿时楚楚可怜起来:“臣,臣当时真的以为听错了,殿下,怎么会从那个时候就喜欢臣呢?”
谢异书揉着屁股站起身,斜睨了他一眼:“本王现在不喜欢了,本王发现你和本王的理想型,有点出入。”
顾子言犹如晴天霹雳。
犹如争了半辈子宠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又被自己作进冷宫的妃嫔,他欲哭无泪,口不择言:“殿下,臣方才确实是被水鬼夺舍了。”
谢异书:“呵。”
顾子言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有一种恨不得抽自己三百六十个巴掌的冲动,突然抓过谢异书的手:“给殿下打回来,可以吗?”
“晚、了。”谢异书傲娇地转过头:“本王现在觉得和你不太合适。”
顾子言脸色一寸一寸白了下去,抖个不住的手想去抓谢异书,谢异书本想轻轻撇开他,但自己刚一抽身,顾子言就像没控制住似的,往水里栽。
心头一跳,谢异书把人捞了回来,顾子言整个人瘫软在了他怀里,一碰,浑身烫得不像话。
还真发烧了。
把人带回丞相府,偷偷摸摸换掉了湿透的衣物,谢异书正要去给他拿药,顾子言的手从被褥里探出来,看起来都快烧糊涂了,还抓着谢异书不松手,试图理论:“殿下把臣看光了。”
谢异书:“给你换脏衣服还换错了?”
顾子言冷冰冰的指尖紧紧勾着他:“臣,没有让殿下换。殿下看了,就要负责。”
怎么有一种被讹上的感觉。
顾子言虽然看起来很吃力地在拽谢异书,但其实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谢异书拒绝和这个脑子不清醒的人做过多交谈,直接掰开他的手出了门。
谢异书没有打草惊蛇,自己偷偷摸摸去药房熬的药,等他再回到寝殿时,已经过了有一会儿。
坐在床头,拍了拍蓬松的被褥:“出来,喝药。”
顾子言蒙在被子里,闻言动了动,却是转了个身,背对着谢异书。
谢异书蛮横地拽开了他的被子:“要置气也先把病治好了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