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言的神态,只能用犯规来形容。
薄唇润泽,整个人都透出一股欲气。
“你,你醉了?”谢异书心慌慌地偏开眼,把手指从顾子言嘴里抽了出来,却在出来的瞬间,被舔了一下。
“殿下,真的,很香。”顾子言莫名其妙地压了过来,动手掐住了谢异书的脖颈。
大手轻轻一拢,便掐得严丝合缝。
玉冠和轿厢发出轻巧的撞击声,谢异书前额的碎发被推散得凌乱,满头黑丝和暗红色的衣袍堆迭在了一起。
谢异书被迫躺倒,衣襟被人用指腹磨开,露出里面缠绕着的绷带,绷带外面还有点点血色。
“怎么还没好?”顾子言的嗓音似乎有几分嘶哑,盯着染血绷带的眼神也不太对劲。
谢异书没有一丝一毫的危机感,只是觉得有些尴尬。
为自己的娇气感到尴尬。
顾子言咬出来的伤口其实不算重,但谢异书一直没怎么在意,顾子言每次给他换好药,他都嫌不舒服,偷偷弄掉,自作自受,拖到了现在也不见好。
他开始打马虎眼:“明天就好明天就好,你先让我起来。”
顾子言垂头不动。
谢异书扯了一下顾子言的头发:“喂,别压着,让我起来。”
顾子言这才微微抬起眸子,和谢异书对视了一眼。
谢异书僵住。
顾子言面上,是肉眼可见的,潮、红。
“你这是怎么了?发,发烧?”谢异书伸手抱住了他的脸,摸到了一层薄薄的汗,顾子言用火热的脸颊贴着他的手心,呼出一口滚烫的,还带着理智的热气:“殿下,这恐怕不是发热,是,发、情。”
谢异书傻眼了。
他都快忘了……顾子言还有潮热期这么一回事。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冷静,对,冷静,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情,没什么好慌的。
顾子言道:“臣现在闻见殿下的血,就会有点失控,殿下要不,先出去避一下。”
顾子言此时应当是才开始发作,还能忍受,他主动和谢异书拉开距离,躲到了榻上,用被子把自己整个人盖了起来,隔绝掉谢异书身上的气味。
谢异书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没理解顾子言为什么要躲起来,于是去扯顾子言的被角:“有什么好避的,夫妻之间,做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吗?”
顾子言的嗓音有些哑:“不可以,殿下,臣现在,十分危险。”
谢异书完全不明白他能危险在哪儿,去拽顾子言的被子,顾子言死死摁住,总之就是倔得不行。
分明前些时日还很热衷于这档子事儿,此时真的名正言顺了,他反而墨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