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方才萧承安甚至都没怎么仔细看,便在二十丈远的位置处直接将马球打入球洞,足可见他对力度和方向的把控有多么精准。
一声咣当!
众人终于回过神来,那些压了萧承安的人,立刻欢呼起来!
“赢了!”
“小安王千岁!”
卢三娘直接输了五十两,过年的压岁钱与平日里积攒的银子全都输光了,她脸上略有些扭曲。
看向沈婉如,却见她唇角含笑,目光落在骑白马,身穿红衣的萧承安身上,眼底是说不出的柔情。
卢三娘面上很快就出现了笑容,说道,“不愧是小安王,打个马球都这么厉害,就是不知道日后若是再发病了,打人有多疼了。”
沈婉如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怎知他会一直病下去?”
卢三娘一愣。
沈婉如站了起来,一身白色狐裘将她衬得冰清玉洁,“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向祖父祖母请安,就不多留了。”
婢女紧紧跟在沈婉如身后,护送她下了高台。
卢三娘看着她高挑清冷的背影,磨了磨牙。
都是高门贵女,她有什么可傲的!
自己兄长赢了马球,郑起玔相当高兴,但他已经是个成熟的小孩儿了,所以不会再像那六七岁的孩子一样,激动地蹦蹦跳跳。
郑起玔相当矜持,只是去找郑起然时,脚步比寻常快了一些。
忽然,郑起玔的脚步停下来,扭头看向不远处。
那穿着白色狐裘的人……不是表姐吗?
她也来看马球了?
郑起玔顿了顿,然后走过去,喊道,“表姐?”
女子转过了头,郑起玔看清了人,不由得满脸发红,“对……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沈婉如神情清冷,冲他点了点头,并未多言,继续往前走。
郑起玔臊得脸红,一路小跑,被郑起然一只手逮住。
“跑什么?”
郑起玔说,“方才我瞧见一个背影与表姐十分相似的女子,也披了件白色的狐裘,我不小心认错了人。”
“虞昭?”郑起然想了想,拍他脑袋,“她今天穿的是红衣!”
“啊?”郑起玔迷茫,“表姐真来了?”
“当然来了,专门来看我打马球的。”郑起然得意地说,“怎么样?你兄长我在马场上英姿如何?”
郑起玔收回迷茫的小表情,老成说,“娇兵必败,大兄,你不能因为一次胜利而得意忘形!”
郑起然:“……”
这小子不会说话。
萧承安没和郑起然一起走,他叮嘱了郑起然一句让他早点回家后,便提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