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州身患鼠疫的百姓除却已经离世的,所有人全部康复。
杏林园也随之建好,太子请了大晋最富盛名的刻碑巨匠,将这次来参与赈灾的大夫都刻在杏林碑上。
太子还在杏林园的旁边建立了一个功德碑,上面刻的是所有参加此次赈灾的禁军随行官员等。
他还让萧承安写了赋,刻在上面,说明了这碑是什么碑,这杏林园是为什么建立的。
做完这些之后,太子拔了营帐,所有人整装待发,离开陈州往京城而去。
陈州百姓夹道相送,眼中几乎热泪盈眶。
他们最感激的不是太子,反而是虞昭这些大夫以及那些医助。
毕竟是他们日夜陪伴着这些百姓,又亲手将他们从鬼门关拉回来,对这些大夫自然更加亲近。
陈州百姓几乎送了将近十里,直到走不到了,才目送着他们离开。
花儿跟在父母身边兴奋的走在队伍之中,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
花儿娘与花儿爹脸上带着笑容,说,“这次咱们进京之后,一定不能给县主添乱,她让咱们干什么,咱们就干什么,还有花儿,你师父可有说给你取什么名字?京城那么富贵的地方,可不能一直叫你花儿了。”
花儿想了半天,说道,“师父还没跟我说呢,我再去问问师父!”
花儿说着,便跑到了虞昭的马车前,问道,“师父,我以后还叫花儿吗?”
虞昭听到花儿的声音,就让她上车。
花儿看到上面还坐着小安王,顿时不敢那么放肆了,乖乖坐在一侧,眼睛亮晶晶的看向虞昭。
“你姓陈,你的父母叫你花儿,我不好将你的用了这么久的名字给改了,便做主往你的名字里加了一个字。”
“你心思敏秀,又开朗单纯,我就选了一个棠字。”
“陈花棠,希望你以后永远年轻保持活力,开朗健康。”
花儿,不陈花棠感受着虞昭在她手心写下她的名字,心便飞快跳动起来,她以后不再是花儿了,陈花棠,就是她的名字!
“多谢师父!”
虞昭摸摸她因为营养不良还有些发黄的头发,“以后到了京城我会将你送到女学读书,晚上回来后你就要跟着我学医,这苦你可吃得?”
陈花棠眼底充斥着对知识的渴望,她坚定点头,“吃得!”
等陈花棠下了马车,高高兴兴告诉自己父母自己的名字时,萧承安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又把从自己腿上下去的小娘子抱回到怀中,低声问,“你对她竟然这么上心?”
“毕竟是第一个弟子,加之花儿的确勤奋好学,且十分聪慧。”推了推他,没推开,只能就此作罢,说,“我自然也想教出个好徒弟。”
萧承安哼了一声,在她颈间轻蹭,“日后我们成婚,她也要来王府?”
“谁说我就要嫁给你了?”虞昭推他脑袋,“热死了,你快松开我。”
萧承安非但没松开,反而将她抱紧,亲上她柔软的红唇。
这些日子他想得紧。
感觉她的僵硬,萧承安低声轻哄,“在马车上,我不做什么,就亲亲。”
“昭妹妹,放松。”
也不知过了多久,虞昭面颊绯红似桃花,双眼秋波微漾,将有些散开的领口重新遮好,狠狠瞪了萧承安一眼,“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一路轻松的抵达关内道,进入商州境界,用不了多久,就能到京城。
王诃带众人来迎接太子回京,一旁还站着王大郎。
他眼底全都是雀跃。
他已经有足足两个月没见昭妹妹了!
冬去春来,昭妹妹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