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告退。”
等郑方胜出去,太子压低声音问:“这毒,谁下的?”
但很快他就猜到了。
这宫里,对他下手的,无非就是自己和楚泽。
楚泽这一招也太阴损了。
他无非就是明里暗里动手挤兑,楚泽表面宽和,背地里却给老五下了这般阴损的毒。
知道楚珩不是他的威胁,更不可能站在楚泽那边,太子看楚珩的眼神多了几分同情。
“五弟,难道你就这样放过他!你认命了?”
“不认命又如何?我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
兄长那满脸是血的样子在脑海浮现。
这毒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灭顶之灾,何况是皇子。
但对于他来说,却没什么大不了。
“五弟,你来帮我吧!”
良久,楚珩都没有回应。
太子起身道:“你若想明白,就来跟皇兄说一声。”
说罢,他起身出了紫宸殿。
山岚进来,又气又心疼。
“殿下,您怎可以把伤疤撕开给人看?”
“这算什么伤疤?如能让楚璟放下戒心,挺值。”楚珩无所谓道。
他只恨日子太慢,等二十岁,他就能自请前往封地,远离京城。
只是在离开之前,得把母后和兄长的仇报了。
“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殿下,查到一些,咱们正顺藤摸瓜,相信很快就能全部查出来。”
楚珩点头,“蛰伏了这么多年,在离开之前,也该了结了。”
……
在屋里“养”了几日,程九鸢觉得再关在屋里,人都要废了。
她一大早就带着两个丫头出了府,朝裴家在京郊的宅子而去。
离开繁华闹市,马车飞驰在官道上。
程九鸢掀开帘子,看着与姑苏完全不同的景色,秋日的京郊,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山泼墨,水挼蓝,翠相搀。
这扮病秧子也是麻烦,只盼着太子快快选妃,她也能快点‘痊愈’。
放下帘子,程九鸢拿起棋子左右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