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握着手机,手指轻轻滑动,点开通讯录,目光急切地寻找着那个关键的名字。
通讯录中的名字一个接一个地闪过,终于,他找到了目标——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
辛容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犹豫片刻后,点下了拨打按钮。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声音,辛容就这样静静的等待着。
“喂?是小辛吗?”
这是一个听起来上了岁数的老者声音,嗓音有些沙哑。
“喂,是我,尉迟老师。”
“哎哟,还真是小辛,你这臭小子,我以为我上了岁数看花眼了,什么事啊?怎么想起给我这老家伙打电话了?”
老者的语气中透露着喜悦,他的声音仿佛也被这股情绪所感染,变得轻快而愉悦。每一个字都似乎带着微笑。
辛容闻言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柔和的笑。
尉迟老师是他还在医院工作时,曾经治疗过的一名患者。
与其说是患者和医生的关系,倒不如说二人是忘年之交。
尉迟老师原名为尉迟文斌。
当时患有比较严重的神经衰弱,转过两次医院最后来到了辛容这边。
经过长达数个月的治疗,尉迟老师的状态也逐渐好了起来。
在得知老人的孩子都在外地工作,只有他一个人经营着一家店铺后,辛容也经常过去看望。
无论是休息或是节日,辛容都会提着水果去店里给老人帮忙。这一来二去的,二人之间的关系也就不是病人和患者那么简单的了。
辛容之所以称呼他为老师,是因为尉迟文斌曾经是一所院校中有名香料的教授,后来退休后,自己就经营着一家香水铺子,成了一名调香师。
这香水铺子在辛容看来有些名堂,尉迟老师虽然平时卖点香水维持生活,但大多数时间都是自己坐在办公桌前研究一些熏香的原料。
如果说香水是近期时代的产物,那么熏香就是古代智慧的结晶。
尉迟老师总是会研究出来各式各样的香粉或是盘香之类的请辛容过来品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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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尉迟老师的讲解下,辛容得知古代熏香是以植物次生代谢合成的挥发性物质为媒介的一种无创伤、简单、安全的缓解或干预手段。与现代芳香疗法的吸入疗法较为相似之后,辛容就经常来到店铺中和尉迟老师一起研究。
有时还会把用来安神镇静的香料原木拿几片放在医院办公室内,以至于后续很多患者都来询问辛容,那办公室内的香味是什么,闻了之后情绪也缓和了许多。
于是,在这之后,辛容与尉迟老师之间的关系变得更为亲密。而尉迟老师,或许是为数不多敢直呼心理专家辛容为“臭小子”的人。
这个称呼既带着亲昵,又有着长辈对晚辈的关爱。每当听到尉迟老师这样叫他时,辛容总是感到一种温暖和安心。这种特殊的称谓成为了他们之间独特的默契和情感纽带。
“没什么,就是想您了,您明天有时间吗?我过去看您!”
辛容拿着手机,语气轻柔。
“哈哈,你这臭小子,别给我来这套啊!直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啊?”
尉迟老师哈哈一笑,语气中带着长辈对晚辈的宠溺。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那我直说了,是这样的,我收到了一件东西,是一枚挂坠,挂坠上有一颗用羊脂玉雕刻的镂空玉球,玉球中有一枚纯白色的香丸,闻起来是松针和竹叶的味道,尾调带有龙涎的琥珀甜香。我想请您帮我鉴定一下,这个香会不会对身体有害?或者说。。。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