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可太耳熟了,最近经常听,诸如陆贼杀人如麻,陆贼狼子野心,陆贼迟早被诛九族。
合着他的九族里面,还会包括她呢。
李氏自然知道陆怀慎的名声如何,若他是个好的,她也不会试着劝说春俏了,“你在京城的名声不好,人人都说你克夫,想要找个手脚俱全的夫婿实在不容易,那陆怀慎纵有千般不好,却出身河西大族,他又是河西节度使,位高权重,你嫁过去就是享福的。”
李氏得了大长公主的示意,一定要让春俏心甘情愿地嫁过去,若是按照她的想法,都多余来这一趟,叫贴身嬷嬷过来传个话就得了。
“至于说外边的传言,都是瞎说,他是将军,杀气重很正常。”
“什么!”
珍珠听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声音都高了八度。
这魔头的事迹她经常听,那时候是当故事听的,一时之间没想起名字,经过李氏的反复提醒,她才将名字和事迹对上。
李氏对这侍女的无礼有些不满,“你院中的下人也该多管管了,对于下人不可一味纵容,哪有这样的道理,主子讲话的时候,丫鬟插嘴。”
春俏这人护短,李氏说她两句不要紧,但不能说珍珠。
她不软不硬地回了一句,“我从小给人当下人,还是才当上有钱人家的女郎,没有父母教我怎么做,所以我没有家教,我的丫鬟也没有家教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前两天春俏还是一副好女儿的表现,变化得太快,谁都没想到这是从她口中说出的话。
满院子的下人吓得战战兢兢,李氏更是气得面色铁青,指着春俏你你你了半天,最终没说出半句所以然来。
李氏从小被娇生惯养长大,成婚后成为家中主母,就是跟她不对付的贵妇人也看在大长公主的面子上,从未当面呛过声。
“你你你你这个孽畜!我可是你的母亲!”
春俏露出个乖巧的笑容来,“所以女儿都随您了。”
“早知你如此不孝,当初生下你之后,还不如直接把你给溺死。”
春俏无奈耸肩,像是纵容闹事的孩童,“你看看,又急。”
这句话的杀伤力太大了,李氏甚至想要上手打她,身后的侍女拦住了她。
李氏脑子不清楚,她们还不傻,春俏现在今非昔比,是圣上亲赐的郡主。
将来若是李氏跟春俏和好,这些没有拦住李氏的下人,可要跟着吃瓜落。
大长公主身边的嬷嬷跟在李氏身边,原本是监督李氏把事情转述给春俏,谁能想到她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现下谈事情已然做不到,她是大长公主身边人,她的话李氏不敢不听。
李氏最终只留下句“好自为之”便拂袖而去,
珍珠凑到她身边小心问道,“你怎么敢的呀,从前还知道伪装一下,现在就直接得罪她,也不怕她给你穿小鞋。”
春俏闲闲拨弄手上的玉制九连环,“你没听见她刚才说的内容吗?”
“什么?”
“封我做郡主。”都有这身份了,还怕被穿小鞋吗?
珍珠一时语塞,“这……她毕竟是你母亲。”
春俏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关系,她欺负我,我就去上吊,把我逼死,陛下问罪,谁都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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