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出声命人增设一张桌案在主位,但他想了又想……
还是罢了,如今该是宣王殿下来承接火气了。
一时竟无人敢出声为宣王殿下“出头”。
舞姬就这样又被驱回了场中。【1】【6】【6】【小】【说】
新的碗碟杯盏也被送到了薛清茵手边,她晃了晃杯盏,只见其中金褐色酒液打起了旋儿,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丝乐声紧跟着再度奏响。
舞姬僵硬地挥动手臂,却是不敢再扭腰了。
“赏!”薛清茵高声道。
赏?赏谁?
众人正茫然处,便见宣王妃抬手,顺势放了许多金锞子进盘子里。好生大气的手笔!
王府亲卫托着盘子到了舞姬跟前,将金锞子分给了她们。
她们将这细小的,但却分外值价的玩意儿牢牢攥在指间,恐惧和惊喜在心头交织。
她们想,王妃?是皇帝儿子的妻子吗?
她们还从未见过这般的主母……竟然没有对着她们发作,反而还有赏赐拿!
便是叫她们再多跳几支舞跳到力竭也心甘情愿!
“还会跳什么?”
她们听见那坐在主位上的王妃懒声问道。
“妾会的不多,愿为王妃舞一支春莺啭。”
春莺啭是软舞。
柔美温婉。
薛清茵正待再开口,宣王却蓦地大步走到了她身边,将她整个抄起来,自己坐了上去。
然后便将薛清茵按在了膝上。
如此一来,主位之上,一个位置却生生挤下了两个人。
薛清茵:?
这是作弊!
其余人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
不过也算解决了难题……
薛清茵扭头:“殿下不觉得有些不成体统吗?”
宣王压低声音,面无表情地反问她:“茵茵何时成过体统?”
薛清茵:?
又诽谤我是吧!
那厢舞姬弱弱开口问道:“王妃,妾身还要跳下去吗?”
薛清茵半个身子倚住桌案,身子前倾道:“跳啊。”
她话音落下,便感觉到宣王扣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
薛清茵恍若未觉,继续问那舞姬:“浑脱舞会吗?”
为首的舞姬大为惊讶,但她还是点了下头:“会。”“只是有些年头不曾跳过了,恐怕跳不好。”
“无妨,我爱看这个。”薛清茵笑了笑。
所谓浑脱舞,本是指从西域流传而来的泼寒胡戏。
但经改良糅杂后,渐渐多用来代指剑器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