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晏芗连句好话和个笑脸都没给吴成贤,但吴成贤在来探听消息的赏月面前,吹起了牛,“一切尽在掌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赏月信以为真,回去跟郁芳菲禀报,郁芳菲嘲讽地道:“还以为是个聪明人,却原来不过是个眼皮子浅的蠢货。”居然被吴成贤那种人给哄骗住了。
这主仆的谈话内容,晏萩自然是不能知道的,但赏月隔三岔五就找理由外出,引起了她的怀疑,吩咐忍冬,“叫你二哥派个人跟着赏月,看她去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虽然守门的婆子没从赏月身上和包袱里搜出东西来,但赏月有嘴呀,有些话口传也是可以的。
事情安排了,晏萩也就放心了,继续写请柬,邀请李依淳过来玩;两人在外面饮了两次茶,虽然晏萩没读过几本佛经,但拜现代信息大爆炸所赐,随口就能拽几句佛理禅言,“身为众苦之本。”
“菩萨见他人得利,不生忌心,常生欢喜,如是己亦得乐。”
“高尚的布施,不在于财物的多寡,而在于高尚的布施心。”
“参禅何须山水,灭却心头火自凉。”
就这样晏萩被李依淳引为了知己,再加上晏萩这时与李依淳结交,属于雪中送炭,两人的感情真是一日千里。
收到晏萩的邀请帖,李依淳笑了,见自从太孙出事后,就一直面带轻愁的女儿露出了愉悦的笑容,李夫人心下一宽,问道:“谁的帖子?”女儿被赐婚后,一天能收到十几二十张帖子,可太子遇刺、太孙失踪,女儿就再也没有收到帖子。
“是潇潇,堂姑的外甥女儿,晏家的十二小姐。”李依淳笑道。
李夫人笑道:“原来是南平郡主的女儿呀,听你堂姑说过,是个乖孩子。”东宁郡王妃在李夫人提起过晏萩,对晏萩的印象还不错,甚至还想过把女儿嫁去晏家,毕竟能养出晏萩这么娇憨可爱的女孩的家族,必定和谐。
“潇潇邀请我去她家玩。”李依淳笑道。
“那就去吧,正好庄子里送来了李子和香瓜,你捎带些去。”李夫人笑道。
得到了母亲允许,李依淳高兴地写了回帖,表示明日会去晏府作客。
晏萩不仅请了李依淳,她还请了余青青和乔怀慬;怀恩公府跟余皇后关系近,跟太子妃就疏远了一层,到太孙妃又疏远一层,余青青很有必要在太孙妃面前刷刷好感。至于乔怀慬,那是她未来的六嫂,必须提携,让她在太孙妃这里混个脸熟。
晏萩也想把合宜郡主请来,可是那臭丫头在宫里吃香的喝辣的,有好些日子没出宫,只能等下回了。
次日第一个到晏家的是乔怀慬,看到晏萩,乔怀慬就跟她抱怨学规矩是多么多么的辛苦;晏萩笑问道:“比扎马步还累吗?”
“累多了。”乔怀慬瞪大了眼睛,“要这么走,要那么坐,立要怎么样,笑又要怎么样,烦都烦死了。”
“坐莫动膝,立莫摇裙。喜莫大笑,怒莫高声。”晏萩笑道。
“对对对,那个嬷嬷就是这么说的,可把我给憋屈坏了,昨儿收到你的请帖,我高兴坏了,磨了我娘好久,她才答应让我出来轻快一天。”乔怀慬这两个多月都被路氏关在家里,做起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
第二个来的是李依淳,送她来的是她的亲弟弟李仹淳。晏萩带着乔怀慬去二门出迎接她,在帖子上,晏萩言明会邀请其他朋友来,因而看到乔怀慬,李依淳并不觉得意外。
“李姐姐,这是乔将军家的二小姐乔怀慬。”晏萩向前一步,凑近李依淳,“我六哥未过门的媳妇。”
“乔小姐,你好,我是李家的李依淳。”李依淳友好地笑道。
“李小姐,你好,叫我怀慬吧。”乔怀慬大咧咧地道。
李依淳本就是个心细如尘的人,经历过追捧,如今又被冷落,她能感受到乔怀慬的善意;觉得这必是晏萩之功,对晏萩越发的感激,“怀慬,你也别叫我李小姐这么见外,就叫我依淳吧。”
“好,依淳。”乔怀慬依言喊道。
“李姐姐,这位是?”晏萩看着站在李依淳身后的少年。
李依淳笑道:“这是我弟弟仹淳。”
李仹淳拱手为礼,“乔小姐、晏小姐。”
晏萩屈膝还礼,乔怀慬则拱手还礼。
几个人正说着客套话呢,余青青来了,送她过来的不是她的亲哥余智材而是她的堂哥余智林;晏萩为余青青和李依淳互相介绍,“李姐姐,这是怀恩公府的余青青,青青,这是李家的李依淳姐姐。”
余青青可不是乔怀慬那粗心的丫头,她知道李依淳是谁,也明白晏萩要她来的原因了,“李小姐,你好。”
“青青,你好,我比你虚长两岁,你叫我李姐姐吧。”李依淳笑道。
“李姐姐好。”余青青改了口。
晏萩为她们做了介绍后,就去向余智林郑重道谢,“余五表哥,谢谢你,那天要不是你,等火师赶来我侄儿和婷婷只怕早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