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倚月抢先道:“母亲每日忙着管家,没有闲暇时间,还是由我陪夫人四处走走吧。”她正愁找不到机会接近世子,这个蠢妇给了她一个好机会。
“好啊,那就有劳倚月了。”晏萩笑,还以为要啰嗦几句呢,没想到这么容易。
吃完了这顿丰盛的午餐后,郁芳菲还安排了饭后余兴节目:洪倚月抚琴。洪福长看了妻女一眼,显然这个安排他并不清楚。傅知行和晏萩是长辈,在长辈面前表演,是承欢。
洪倚月伸出养得极好的十根纤纤玉指,搭在琴弦上,轻轻一挑,琴声淙淙,如流水倾泻。晏萩学琴学得懒散,但不表示她的鉴赏能力低下,这洪倚月琴技挺不错,有用心练过。
一首曲子弹完,洪倚月就该退下了,可是她却屈膝行礼道:“请世子点评一下倚月的琴艺。”
晏萩斜了傅知行一眼,又招蜂引蝶。
“不错。”傅知行冷淡地道。若非这里洪家,又以亲戚的身份来做客,他连这两个字都不屑说。
就这样?
洪倚月抬头看向傅知行,晏萩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谢谢表姐夫和郁表姐的热情款待,我们就先行告辞了。”
“再坐会吧,这才泡新茶。”郁芳菲留客。
“郁表姐应该记得,我不爱饮茶。”晏萩往外走。
客人执意要离开,主人也只能送客了。走出小厅,晏萩回头对洪倚月笑道:“倚月明天过来陪我吧。”
“是,夫人。”洪倚月欠身应道。
傅知行和晏萩离开洪家,返回住所,路上两人交换了看法,得出的结论是一样的:“洪福长是个巨贪。”
晏萩又道:“这个洪倚月可以成为一个突破口,或许她对洪福长的事,知之不详,但只要我们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就可派人去查,一定可以抓住洪福长的把柄。”
“你不用这么辛苦。”傅知行握住她的手,他不愿晏萩做她不喜欢做的事。
“不辛苦,这些贪官污吏早一天清除掉,百姓少一天苦。”晏萩嘴上说得正义凛然,可实际是她想儿子了,想早点回京,只是这不能告诉爱吃醋的夫君。
傅知行凑近,轻啄了她樱唇一下,“谢谢。”
晏萩扑过去,用力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不许跟我说谢谢。”
傅知行搂着她,往榻上一滚,“歇午觉。”
“都快申时,还歇什么午觉?”晏萩不上他的当,“我们来下五子棋吧。”
虽然傅知行更愿意歇午觉,但是小娇妻不配合,那就等晚上早点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