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地把罗翰打发走了,秋霁白把那两件儿东西又拿了出来,仔细地看了一遍。
然后就收拾了一下,直奔潘家园。
之所以没再昨天晚上就去“文祥斋”找金德祥,那是因为金德祥从来不参与鬼市交易。
所谓文人的那点傲骨让他看不上地摊扫货。
还有,就是把东西拿回家一夜,那就是入手再转手,摘掉了“搬砖头”(古玩交易用语,指不花本钱搬弄他人的古玩器物,从中赚取差价)的帽子。
“霁白!
今儿怎么又来了?”
看到秋霁白进店,正趴在柜台上擦拭一只瓷狮镇纸的金德祥抬头问道。
秋霁白笑着说道:“祥叔儿!
您这店不欢迎我啊?”
金德祥一愣,紧接着说道:“谁说不欢迎你了?你那次来都能给我带点儿惊喜,请都请不来。
这不是你昨天刚走,今天就又来了,有点儿反常嘛!
”
随即眼珠儿一转,金德祥的脸上马上堆起了笑容,迎上来问道:“你昨天答应哪个姑娘的物件儿寻摸着了?”
秋霁白无声地点了点头。
“哎呀!
小子!
你行啊!
这昨天刚答应人家,今天就找到了。
我哪只你可是让我等了小两年才到手的。
你告诉我,是不是手里早就有,就是不往外拿?”
金德祥跟被人踩了尾巴一样,发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秋霁白摇摇头,说道:“祥叔儿!
我你还不知道吗?从来不藏着掖着的。
我手里除了刘爷爷留下来的物件儿,其他的东西没有一件儿不是玉器的。
这东西我还真就不喜欢玩儿。
我是昨天晚上刚入手的。
”
秋霁白可没敢告诉金德祥,是在他的“文祥斋”门口收的。
“您也别抱怨了,除了答应韩美琪的臂搁,我还给您带了件儿东西,保证让您馋的流口水。
”
说完,秋霁白就把三足蟾砚滴和那只红木镶嵌因私的臂搁取出来,摆在了桌子上。
“清中期的砚滴,这个错不了。
好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