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他咧开嘴露出獠牙威胁:“……你最好能找到。”
“……但是在这期间,你不能告诉温若这件事。”储亦尘白着脸说。
“行。”陆绯衣漫不经心用手指敲打着墙壁,适当的交易能保证一部分要求的稳定与真实,然而他到底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说起狠话来血腥味十足:“但要是你找不到……我就把你的头丢进去——到时候谁看得见看不见就不是你我说了算了。”
储亦尘自嘲一笑。
他站起身来:“我需要一点时间。”
陆绯衣问他:“多久?”
“明天晚上。”
“太久了。”秋月白现在是多等一刻钟就多受一刻钟的苦。
“我也没办法,只能尽力。”储亦尘低着脑袋。
陆绯衣看见他这个焉头巴脑的样子就来气,又想到自己不能出来太久,只能暂时作罢。
他深吸一口气:“明天日落之前,我知道你肯定知道怎么去做,这是最后的期限。”
。
不再管储亦尘怎么想,陆绯衣离开了那里,回到了暂时的住处。
昏暗的小房间内,他摸索着点燃了油灯,轻轻地走到了床边,秋月白安静的躺在那里,气息很微弱。
陆绯衣去牵床上人的手,又摸了摸额头与自己的做了一个对比,感觉好像是不烧了。
他叹了口气,觉得有些事实在是说不清,自从他和秋月白待在一起后,好像只要他们分开就一定会有一方出事。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巧合……
昏黄的油灯照亮一小片地,他的目光描摹着秋月白的五官,人趴在床头,歪着脑袋看得认真。
眼睛,鼻子,嘴巴,没有一处不好看的,天底下再难找到这样生得好的人了。
陆绯衣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自己长得也还算可以罢,走在人堆里十个人九个回头,剩下一个铁定是瞎子。
……唉,如果能天天待在一起,哪怕是被秋月白非礼也愿意啊。
陆绯衣又叹了一口气,牵住人的手松开了,打算给他倒点水喝。
就在他想抽手时,他的手却被人勾住。
两声咳嗽轻微的传出后:“别走……”
“哎呦这是怎么了呢,”陆绯衣一听立马坐回床边,反过来用自己的手包住他的手:“难受吗?”
秋月白只是紧紧的拽住他的手,没有继续发出声音,仿佛溺水的人拽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生怕它会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