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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盯着他。
这让他时时刻刻都有一种危机感,仿佛被追杀的不是陆绯衣,而是他——虽然现在也差不多。
因此,秋月白也不愿意与郁文越过多的接触。
但郁文越显然不知,他当好人惯了,别人也知他是好人惯了,于是他便有点觉得天下人一见到他就应该知道他是一个好人。
他不知如陆绯衣与秋月白之流多经历江湖险恶,知道人心叵测,莫名其妙的善意有时候不是蜜糖而是砒霜——否则他便不敢这样贸然上前了。
郁文越道:“就算是与我无关,难道路见不平就不能拔剑相助了么?”
说完他身后那十余个人就纷纷拔剑,发出整齐的声音。
陆绯衣即使是受伤,这些人在他眼中也仍然是一群小喽啰,丝毫不带怕的,见状他冷笑,手中绕指柔蓄势待发。
眼见得又要打起来,秋月白的头又开始疼了。
“……”他扶额,“与他无关,是我自己受的伤,我们先行告辞。”
说完他示意陆绯衣先上马,陆绯衣刚刚才惹他生气,此时也知道要乖乖听话来讨好他。
郁文越眼见得他们要走,心里发急:“慢着!”
“我已经得到消息,玉女教已经派人在路上拦路堵截,恳请二位让我同行送一程!”
“你二人现在受了伤,若要应对几个人也就罢了,几十个甚至上百个人围追堵截,恐怕难以逃脱,若令我跟随相送,我可尽万叶山庄之力保全二位。”
郁文越一拱手,不想就这样放弃唯一一个可能找到明月夜下落的机会,为了这件事他已可以对陆绯衣视若无睹了。
陆绯衣本来都准备秋月白一起走了,但这人老是横插一脚。
他冷哼一声,现在只觉得此人好虚伪。
其中不知道带了多少偏见。
秋月白歪着头看他,柔顺的长发披在肩头,脸上仍然是面无表情:“今天的消息?几分可信?”
“今天的消息,十分可信!”
秋月白又眯了眯眼,眼神带着冷意:“你有何目的?”
郁文越再次拱手行礼:“敢问玉河双煞可是前辈所杀?”
“就不能是我杀的么?”陆绯衣不满插嘴,但没有人理他。
“是。”秋月白答。
“在下只有一事想问,别无他求。”
“什么事?”
郁文越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陆绯衣——他还记得当初这人醉酒刨坟的恶行,因此说:“人多眼杂,只怕不能当面问。”
“与我有关?”秋月白问。
“是,准确的来说,与阁下手中刀也有关。”
秋月白:“刀是捡的。”
“但执刀人执刀的方法也很关键。”郁文越笑了一下,眼神里充满了请求,“还请成全。”
秋月白看着他,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他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