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姬?!”
单左瞪大了眼,看看秦弗,又看看许澄宁。
许澄宁也是瞠目结舌。
秦弗看了她一眼:“横竖,说你是女子,也没人会怀疑。”
刺史没想到皇孙殿下来一趟扬州,自己好心引见,吕贾竟然给自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精虫上脑的毛病什么时候发作不好,偏在这个时候!还敢调戏皇孙殿下的姬妾,简直色胆包天!
他请了全扬州最好的大夫,满头大汗来到江月楼,一进门就叩拜请罪。
“下官该死!引狼入室,冲撞了殿下,下官罪该万死!”
秦弗正揽着许澄宁的肩,冷冷道:“大夫呢?”
“有有有,在这。”
大夫拎着药箱过去,开始给许澄宁上药。
刺史这才敢抬眼看秦弗,只见白天那个跟在他身后的小公子,这会儿披散着头发,娇柔清丽,与秦弗相偎坐于一处。
原来她就是殿下的姬妾!
白天的时候,他就觉得寿王世子看她的眼神跟别人不一样,看别人都是冷冷淡淡,公事公办,唯独看她时,眼里亲昵又纵容。
原本他当这是个公子,没有往深了想,现在想想,真是瞎了眼了!
亏他活了这把年纪,孩子都生了一窝,竟然还看不明白。
那就是爱啊!
大夫给许澄宁仔细包扎好,秦弗让再把脉。
许澄宁从容地伸出了手。
大夫闭目把了小一刻钟,道:“小夫人乃是中了软筋散,导致手脚无力昏昏欲睡,药已解了一部分,待小人再开一副药,便可尽解了。”
“小夫人气血不足,体质虚弱,平日多食滋补之物,调养身体,切不可积劳积病,长此以往,小疾也要成大症候。”
“知道了,多谢大夫。”
大夫留下了伤药和药方,刺史连忙遣人去熬药,然后看大夫退下,自己战战兢兢站在一旁等着秦弗发落。
“吕贾之事,你怎么说?”
刺史道:“下官会如实通秉,并书写一封奏疏送往京城,向圣上请罪。涉事的奴仆一律打入大牢,秋后处决。”
秦弗点头:“退下吧。”
刺史走后,屋里只剩他们二人。
“吕贾颇有经商头脑,却纵情酒色,懈怠了子女的教养,十多个孩子没一人成器,吕氏的基业要垮了。”
许澄宁闻言道:“殿下已在岭南做了准备,还有余力在江南分一杯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