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以为自己这次回新京,没有升职,就是贬职,甚至是边缘化了,错了!
……
这些出版物和印刷资料在别人眼里,可能早就没有什么价值,上茅厕擦屁股都嫌硬。
但是在周森眼里,这些都是宝贝,这些东西见证了历史,也记录了历史。
作为一个曾经的写手而言,对资料的收集,那是近乎一种痴迷,资料收集越多,越翔实,写起来底气就越足。
而且原身本身就是一个喜欢文学和写作的人,平时也喜欢收集一些书籍报刊。
他有这样的行为,也没有人觉得太奇怪。
周森乐在其中,但随着他把这些报刊和印刷资料以及收缴的宣传册子过手之后,心中却是越来越愤怒,彷佛每天心口上都像是压着一块石头一样,这块石头是越来越重,以至于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
他还看到了一些有关于熟悉的名字的抗日烈士的记录,虽然并不完整,只是只言片语,但把它们拼凑起来,那一个个有血有肉,不屈不挠,为了国家和民族牺牲在日寇残酷刑罚之下的形象就在他的眼前浮现。
这些人,有年轻的学生,工人,小商人,有抗联的战士,有地下党的同志……
有些人可能后世都无法留下名字,周森觉得,自己有义务将这些资料保护并且保存下来,以作为历史的见证,也给后人一个缅怀和凭吊的机会。
这些资料,他是带不出去的,要么销毁,要么还留在这里,被归档保存。
当然,也有其他办法,那就是拍照保存,这个就容易多了。
……
这一天晚上回家,吃完饭,白玉岚拉着他进了书房,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一个竹尺来。
“我新买了一件料子,寻思着年关将至,给你做一件衣服。”白玉岚拿着尺子过来给周森测量尺寸道。
“你给我做衣服?”周森惊讶一声。
“怎么,不相信我会裁缝活儿?”白玉岚白了他一眼。
“不是,你这每天忙碌的,有时间吗?”周森嘿嘿一笑,问道。
“白天不行,我晚上可以呀。”
“晚上光线不好,做针线活儿对眼睛不好,要不然咱找个好一点儿的裁缝铺子,哎哟,你掐我做什么……”
“你是不是嫌弃我的女工手艺不好?”
“不是,玉岚,你说你白天那么多事儿要做,晚上还要给我做衣服,这一天下来太辛苦了,我这不是心疼你嘛。”周森连忙解释道。
“真的?”白玉岚笑眯眯的看着他道。
“当然了,这晚上我们有很多事儿可以做的……”
“去你的,又开始不正经了。”白玉岚脸颊一红,啐了一口。
“玉岚,虽然咱们商量好了,不办婚宴,婚礼一切从简,但我觉得还得是有个仪式。”周森道,“我们挑个黄道吉日,穿上喜服,拜个堂,你看呢?”
白玉岚自然没有问题,她是二婚,她跟老马结婚的时候,是穿过凤冠霞帔,正式的拜过堂的。
但是周森是头婚,结婚乃是人生第一大事,就这样草草行个礼,这对周森来说,似乎有些不太公平。
虽然不摆婚宴也是周森自己的主意,不是她提出来的。
“这样会不会太简单了?”
“只要我们彼此认定对方是那个人,何必在意这些形式,再者说,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大操大办,没什么好处。”周森说道,“眼下涩谷三郎就要去新京任职,我得低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