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大可不必,他与我的关系也没有那么紧密。”秋月白扶额打断他,平日里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的表情居然出现了一丝丝裂痕。
念念不忘这个词,属实和他没关系。
“这还不是全部,你死后那个做排名的人十分哀伤,此排名在近九年内更替数次,但第一仍然是‘明月夜’,这也就是说,无论储亦尘如何努力,上面也得被一个死人压着。”陆绯衣又道:“故而他心中不平——而且前几年我见过他,别人在他的面前提你的名字他都不高兴。”
秋月白听得语塞,想不到话说,半天道:“……随便罢。”
“怎么能随便?他一直就有取代你的心思,可明眼人都瞧得明白,他那里能比得上你?”
陆绯衣“切”了一声,很是不屑。
秋月白看着他那倨傲的表情,还以为有矛盾的不是自己和储亦尘,而是他陆绯衣和储亦尘。
他到不是很在乎这些,而且秋月白觉得储亦尘也不至于这样,也许以讹传讹或者中间有些误会罢。
总之不放在心上。
陆绯衣瞧他不太在乎的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你的反应就这么平淡?”
“要不然呢?”秋月白觉得有些好笑:“那我现在把你丢在这里,然后我自己去清风城揍他一顿?”
“揍他一顿倒是可以,把我丢在这里还是算了。”陆绯衣连忙摇头,又长叹一口气:“要是我没受伤,帮你揍他也未为不可。”
秋月白点点头道:“‘要是你没受伤’,陆殿主这是把我当驴吊着了?”
他站起身,往旁边的地方翻找起来,陆绯衣在他身后狡辩:“哪有,我都是认真的。”
秋月白嗤笑一声。
这样容易付出的真心往往最不值钱。
秋月白很顺利的翻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一把把那东西丢在陆绯衣的身上,然后双手抱胸看着他——很明显,他并不信任陆大魔头的鬼话。
听听就得了。
陆绯衣被一团布裹了头,他将脑袋上的东西扒拉了下来,抖了两下一看,居然是几件衣服。
这衣服是灰色的麻布衣——陆大魔头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粗糙的衣裳了,粗糙到他觉得拿来做麻袋都磨手,更别说要穿在身上。
他怀疑道:“这是给我穿的?”
秋月白颔首:“嗯。”
陆绯衣抬起脑袋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我就穿这个?”
秋月白反问:“你不想穿?”
陆绯衣:“还有其他的么?”
秋月白:“没有。”
陆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