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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白难得被他这幅自夸的模样逗笑了,但这人即使是笑也如高山冷泉冬日明月,过分清冷。
秋月白又问他:“你真的醉了?”
陆绯衣反驳地“啧”了一声:“我没醉。”
那就是真的醉了,喝醉了的人往往都不承认自己醉酒。
他又问:“……你可知绕指柔那种与人性命相连的功法如何解开?”
陆绯衣抬眉看了他一眼。
秋月白莫名的有些紧张。
但是过了许久,陆绯衣只是往后一仰躺在席子上:“不告诉你。”
秋月白:“……”
死人永远都是死人。
就不该对他有所期望。
他冷哼一声,不再管陆绯衣,独自收拾东西休息去了。
夜凉如水,好梦留存,缓缓便天亮了。
第二日陆绯衣很早就被秋月白一把拽起,他们离开时猎户还没有醒,当然,陆绯衣也没有醒。
但是他还是被秋月白扔到了马上,开始赶路。
安稳了几日,今天秋月白倒觉得有些不习惯了,手按在刀上敲敲打打的频率提高。
日上三竿,陆绯衣终于清醒,睡眼惺忪的打了个哈欠。
秋月白看了他一眼,嘲笑道:“若是现在有人杀你,你可抵得住别人一招?”
陆绯衣半闭着眼,还有些喝多了酒的不适感:“若杀我的人不是你,那死的便是他。”
秋月白:“油嘴滑舌。”
两人走山路,找到一处山泉水流出的小溪,陆绯衣跳下马去洗了一把脸,顿时感觉清醒许多。
“什么油嘴滑舌?不过肺腑之言。”陆绯衣伸了个懒腰,一张俊俏的脸上带着些许没睡好的疲惫,但这人仿佛天生就是精力十分充沛的那种人,洗了把脸清醒了就又可以开始胡说八道了:“你在我心中就是如此厉害啊,好阿秋。”
天高云集,秋月白看了看天空,没有理会陆绯衣的油嘴滑舌,催促道:“快走,要下雨了。”
陆绯衣翻身上马,啧了一声,“晴了那么多天,怎么就突然要下雨了呢?”
秋月白策马,顺便看看四周有没有什么可以躲雨的地方,但荒郊野岭的,一下子要找到能躲雨的地方也很困难。
所幸乌云只是聚集,还没有立马就要下雨。
陆绯衣策马跟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