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竹站在门口,凝视着阿珣好一会儿。
黑衣人等了两分钟,就悄无声息地潜入到了阮小竹身后,问她:
“你不去和他说会儿话吗?”
说话,能有什么好说的呢?
阮小竹颓然地叹了一口气。
德妃能有本事将阿珣从宗人府里捞出来,不是斩首而是只在寺庙里带发修行,抄写经书。
这样的恩情,阮小竹记住了。
毕竟她和德妃之间的关系并不对等,如果德妃想要赖账的话,也不是做不到。
阮小竹一点也没有打搅到还在用着娟秀的字体抄写着经蚊的阮珣,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她和黑衣人一起到了外面。
阮小竹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
“替我谢谢德妃了。”
黑衣人就像是多一个字都不愿意和她说一样:
“不必。”
两人无声无息地又离开了这座寺庙,马车驾驶回了王府。
黑衣人又悄无声息地把阮小竹送回厢房,临走的时候,黑衣人对阮小竹说道:
“德妃有新的吩咐,她要我转达,要你去楚阳王的书房里偷取一个檀木做的盒子,里面有一个令牌。你若是弄不到手,德妃说,她就不能保证阮珣日后的平安了。”
阮小竹一愣,原本幸福的笑容里就带了一点苦涩的味道。
也对,德妃绝不会这样无缘无故地示好,有求于她才是正常的情况。
阮小竹点点头:“我知道了。”
黑衣人见传话到了之后,点点头,也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他刚一后退,袖子就被阮小竹拉住了:
“我还没有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黑衣人浑身一僵。
阮小竹还穿着那身淡粉色的侍女裙子,仰着头,她的目光非常澄澈。
即便是素面朝天仍然掩盖不住那种天生的秾丽颜色。
雪肤红唇,明眸皓齿,完美地展现出了一个刚刚摆脱了青涩的少女那种介于明艳和清纯之间的风情。
黑衣人颇为不自然地拧开脸:“……螭。”
阮小竹追问他:“姓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