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这有您的一封书信。”一大早昨日那小丫鬟的声音又便响了起来,再一次将夏疏影给吵醒。
不过这一次夏疏影却是没了昨日的怒气:“你叫何名?”
夏疏影一边接过小丫鬟手里的信件一边分心的询问。书信上还是一如之前那封仅仅写了康定王妃收几个字。
“回禀王妃娘娘的话,奴婢叫做夏荷。”夏荷一边回着夏疏影的话,一边好奇的看向夏疏影手里的书信。她从被卖进府至今还未受过一封家里面寄来的信,所以自然而然的也便产生了些许的好奇。
“想看?”夏疏影拿起手里的信递到夏荷的面前笑着轻问。
闻言夏荷点了点头后又蓦然的摇摇头:“这是王妃的书信奴婢还是不看了,更何况奴婢也不认识里面的字。”
“那你又怎会知晓这是本王妃的信?”夏疏影的脸微冷了下来。她现如今与夏禹候有书信往来的事不便让任何人知道。
一间夏疏影的这态度夏荷也便知是夏疏影误解了自己,不由得着急的解释:“王妃娘娘切莫误会了奴婢,每个下人都买进府之后都会让先生来教他们一些有关府内东西的文字。而奴婢进府之后正是学了康定王府、王爷以及王妃这三个词。”
夏疏影那略有不善之意的目光让夏荷一阵害怕,人又不由得跪倒在了地上静待的听着夏疏影接下来要说的话。
听了夏荷的解释后夏疏影的脸色这才缓了下来,可以看着跪在地上的夏荷又是一阵无奈:“日后在本王妃面前大可不必动不动就下跪,本王妃没有什么心情不好就要人脑袋的爱好。”
毕竟实在现代长大的,夏疏影还是不喜欢这古代是不是就下跪的习惯。因为在这里她完全看不出一点膝下有黄金的至理名言的存在。
“奴……奴婢不敢。”夏荷惶恐的垂下了头不敢去看夏疏影的眼睛,顿时间又是引得夏疏影一阵不悦。
“本王妃说了这般便是这般,若你胆敢违抗本王妃的命令,本王妃不介意今日便要了你的脑袋。”当一条路走不通时要适当的寻找其他的道路,夏疏影深知这个道理也作用的很好。
“奴婢遵命。”脑袋的留与否就在一个回答之间。夏荷如今也才十六岁还没领悟到人生美好,她怎会愿意狠心抛弃自己的脑袋。再有她还未跟自己的心上人表明心意,所以也就更加的惜命。
“今日这信都有谁见到过?”夏疏影把玩着信件不骄不躁的询问,多久拆信这事她并不在意。她也相信夏禹候不会傻到认为她今日就会回信。
“会王妃娘娘的话,信是今日奴婢在府门前见着的,在见着信的第一时间奴婢就将信送来给王妃,所以写封信应当是没人见过。”夏荷仔细回想了一下今日见着这封信的场景认真的回答了夏疏影的话。
夏疏影低头不语似是在考虑夏荷说的这话的可信度是多少。须臾才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你便退下吧,随带去厨房传话让他们今日换一样早膳。至于饭钱还是按照以往早膳的饭钱分配。”
几日的馒头白粥夏疏影实在是吃腻了,乘着这时时辰还早且封寒御也前去上早朝,她刚好能做主吃一顿自己不再烦腻的早膳。
夏荷应声退了下去后夏疏影方才拆开了信封,上面依旧是简短的几行字:别忘了沈玉母子还在老夫的手里,若是想要她(他)们相安无事的过完下半生最好给老夫盯紧封寒御的一举一动,否则……
信后面很形象的勾画了六个点代替了后面的话。一瞬之间深深的愤懑又一次袭上夏疏影的心间,她原本轻放在床沿的手一下紧抓住了床单死死握紧。
“夏禹候。”夏疏影死死的咬着夏禹候的名字,似乎这样能将夏禹候生吞活剥一般让人刺激。
“夏禹候你千万不要有机会落在我的手里,否则你真的会明白何为后悔。”对夏禹候的恨意不能直接对着夏禹候发泄出来,夏疏影也是感到深深的烦闷愤慨,只得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终有一日定让夏禹候生不如死。
夏疏影的心事并无人知晓,只有她一人将这件事深深埋藏心底,她也想要让就这事就此深埋不再被挖掘,只是一切似乎都只是枉然。不管她再怎么希望可终究都只是希望而不是现实。
恨是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夏疏影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都明白,可是她也好想做一个不明恨为何物的人。只是这终究只是愿望,恨了便是狠了。正如世界上不会有后悔药供你享用一般。
突然夏疏影将自己的头埋进了自己的双腿之间,双眼之下清流缓缓淌过。
不知自己哭了多久的夏疏影停下后,才蓦然发觉自己的眼睛好像又被哭肿了。于是没有办法的夏疏影再一次使用了自己不喜欢的胭脂,并在心内告诫自己以后万事要冷静不要哭泣。
哭只会让自己的对手更加的开心更加的肆无忌惮的嘲笑,哭更是无能的表现。而她已经无能了两次所以她决定不再要表现自己无能。
默默地擦干眼泪洗漱了一番后夏疏影便用了脂粉掩去了自己眼部淡淡的红肿。
而就在夏疏影刚刚上好妆之时封寒御恰好上完早朝会来,
“以后莫要用这些脂粉涂抹在脸上,让人看了倒胃口。”对着夏疏影的妆容封寒御有千百个不满意全都表现在了这一句话里。
夏疏影微有一时之愣后明白了封寒御话里的意思,便才微微福神吟吟承诺:“妾身日后定不会再用这些俗粉污了王爷的眼。”
“如此甚好。”封寒御漠然的点点头便坐在了夏疏影的身旁轻抚着夏疏影脸上的疤痕。“俗粉倒胃口倒是其次,只是本王担心那些脂粉会加重你脸上的伤。虽说你平常显的不在意可本王知道脸是一个人的华头,那会有人真正的不在意。”
“那王爷你在意妾身的这疤痕吗?”夏疏影也知自己是疯了,竟然在听到封寒御说到担心这二字后还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只是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来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