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爹没跟着你,看来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样吧,你看我行不行,虽然我不能人道,但是我偌大家产,不怕养不起你和孩子。”
话音刚落,先生的微笑就以缓慢的速度扬了起来,有几分滑稽和调戏。
这未来的司郁看起来和和气气的,就是好玩,他敢调戏也敢逗趣儿。
“你开玩笑呢吧老师。”司郁笑笑,嘴角微抽,手却被人捏的死死的。
“我哪里开玩笑了,我会养不起你和孩子么?”
司郁额角的青筋直跳。
忍不住想打人,那许久未曾感觉到的杀意和戾气(不是),涌了上来。
“怎么说?”先生微微靠近一些,试探司郁的脸色。
却发现她到现在还没有生气。
这不好啊。
司郁还是脾气大点好啊。
这样的温柔会让先生想起被驯服的野兽。
先生的眉眼中间微微耸起,眼尾却又不那么高挑,导致整个人的表情都很怪。
他没做出过这么怪的表情。
像是挑衅又像是可惜又像是……
说不上来的危险。
像是什么甜蜜的果子带着甜软的尾调,像一把小勾子,把她的心悬起来,升高,升高,升高——
然后笔直地向下跌落,摔进胃里,把肠胃砸得一阵绞缩。
太危险了,属于哺乳动物基因里的枷锁,让她觉得现在在先生身边就算被他处理掉都有可能。
可是为什么要处理掉她,还是不确认她是司郁吗?
先生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先生心里的想法撕裂着,他不接受自己培养出来的野兽会是被驯服的结果。
如果未来的司郁回来会是这样温柔的样子,他宁愿在当初就毁了她。
他不喜欢温柔的司郁。
他不懂爱会让人变得温柔,也觉得不可能。
恋爱和生了孩子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他思考的依旧是——
司郁怎么能失去了她那么乖张暴戾的本性?
即使暴躁的症状会好?
在这方面,先生的心十分悭吝。
他不接受会被磨平本性的司郁。
先生把一些事情分的很开。
母亲可能会对孩子温柔,但是这个母亲没有面对孩子以后就不应该还存在温柔的态度。
这是他割裂的想法。
十分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