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办方?
我不禁狐疑,原本并不想莫名跟着一个不认识的人走去,可是想着这莫名换了名单的比赛结果,心里不甘,最终还是跟着走了去。
乘坐电梯到了酒店三楼,暖黄色的灯光映照下,穿越了几条铺着精致地毯的长廊,才最终走到了一处房间外面。
走在我前面带路的人轻轻敲了下房门,半分钟后,门响了一声,从里面打开。
“秦小姐,请进去吧。”两人将路让开。
我推门进去,刚踏入房中,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里面的布局,身后的门戛然关上,从外面反锁。
我慌了神,连忙转过身去,狠狠敲了几下门,不见有任何作用,只能放弃,朝着屋里走去。
往里走了几步,看着被高柜挡着的一道身影,我面色微僵,释然的笑着。
见我走近,顾晋恺突然旋转着椅子转过身来,并未起身,直接揽过了我的腰,将我朝着他身上压去。
我一把将他推开,气恼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故意设计这一出究竟是为了什么。
无论是刻意利用比赛之名将我引来,还是在得知比赛结果以后将我的名字改掉,都无趣之极,更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做出的事情。
顾晋恺皱了皱眉,突然起身,把我抱起丢在床上,就直接倾身压了下来。
在他彻底压下来之前,我狠狠踢了他一脚,踉跄着从床上爬了起来。狠狠在他脸上甩了一巴掌以后,往一旁退了几步,和他之间拉开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顾晋恺指腹轻轻从他脸颊上掠过,唇角笑得肆意邪魅,看不出的怒意全部都在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瞳之中流露了出来。
“秦珞,肖朗养你一段时间,倒是把你养得越来越有脾气了?”顾晋恺笑着,没有再试图靠近我,而是站在原地以身高的优势俯视着我,笑意寒彻凛然,“不过你不要忘了,至少在海城,还没有他肖朗说话的份!”
我怔了怔,紧咬着牙关,愤怒的看着他。
虽然朗信和顾氏相比,的确是望其项背,比之不及。
可是在肖朗的努力下,短短一年时间,朗信的市价已经足足翻了几倍,至少在海城之中,已经派得上名号。听着肖朗辛苦的努力成果在顾晋恺口中变得一文不值,我心底便忍不住发怒。
他顾晋恺就是个喜新厌旧玩弄女人的人渣,凭什么这么轻易的践踏别人?
“不甘?愤怒?”顾晋恺笑得越发深邃,突然往前猛然垮了一步,拉着我的手将我拖到了一旁,重重摔在了地上。我痛苦的拧着眉头,抬头的一瞬却怔住了。
这个角落挂着一幅画,画上是一个面色平静姿态机械的女人,浑身被枷锁困着,耳朵和嘴都用针线封了起来,鲜血淋漓,直视前方的双眼空洞,看不见任何神采。
这幅画是我用来参赛的画作,名为《苦》。
五味之中,最令人不喜的一种。
转目看向顾晋恺,他唇角的讥诮和愤怒都不言而喻,仿佛下一秒,就能够毫不犹豫的将我撕碎。
顾晋恺突然蹲下身来看着我,笑意在一瞬间扼制,“秦珞,你后悔了吗?肖朗没有我有钱有势,给你的也不会比我更多。并且你大可以放心,你和我还没有离婚,只要我愿意,你这一辈子都不要想摆脱我另嫁他人!”
我看着他,说不出话,只摇头。
我不后悔,越是看着他这副丑陋刻薄的模样,我就越是坚信,当初毅然决然的离开,是在所做的选择之中,最正确的一个。
顾晋恺仿佛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我话中的意味,眉头拧成了一道川字,极度愤怒不悦的看着我。
不过片刻,又很快的换了一副神色,扯了扯领带,风轻云淡的笑了笑,“没事,秦珞,人生还长着,我们慢慢来。”
他遂压低了声音,在我耳畔一字一字的说道,“你不后悔,我会让你后悔。我要你的时候,你不肯回来,今后我会让你哭着跪着向我求饶。”
我神色坚定,淡淡笑着想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