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廉哥,我没事。】
【你等我回去,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邹晴不知道,席廉到现在还守在盛海园没离开。
自她下午突然失踪,电话信息都联系不上时,席廉已打电话让警方介入了。
因为盛海园属于政商顶尖来往的会所,所以很多地方都没有监控。
只有正门,厨房,点餐台附近有。
席廉看着邹晴发回的信息,确保人没事后,便让秦琳将警察撤走。
他一人坐在空荡的戏台下,两指指尖轻轻摩挲着凉了的茶杯口,将自己浸没在昏暗无光的夜色中。
秦琳在处理完门口的警察后,提步朝他走近。
“邹晴,说她现在在哪?”秦琳的语调平平,不是很关心的那种。。
席廉:“没说。”
他饮尽那杯凉茶后,整颗心都寒的。
他的未婚妻,在他的眼皮底下,说消失就消失,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席廉沉沉地呼吸着,原本意气风发的身影在渐渐下沉。
秦琳看得出他的烦闷,坐到他的旁边,点开煮水的火炉。
“茶,要喝暖的才行,你的身子要紧。”
秦琳拿过他捏在手里的茶杯,倒掉,重新换茶。
席廉没有去看她,幽深的眸光一直压在自己脚边,那个乌沉沉的影子,幻想出邹晴纯净的笑脸。
忽而,他开口问秦琳:“你说她,是不是不喜欢我?”
其实这句话,是他想问邹晴的,一直很想问。
在这段感情里,他能感受得到邹晴想成为他未婚妻的意思,但他始终感觉不到,她想把自己装进心里。
尤其是在他一次次想靠近她时,她却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拉开距离。
秦琳听见他的问话,佯装有心无意地开口安慰:“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学长你呢?要是邹晴她不喜欢,又怎么会为了学长,长期服用避孕药呢?”
随着秦琳这句话入耳,席廉顷刻间僵住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信号。
先是大脑当机般的直接愣住,紧接而来是心脏那一股骤然般的刺痛。
尤其是在听清秦琳话语里那段:邹晴在长期服用避孕药,他整个身子麻痹了半截。
“你在说什么?”
此刻席廉的喉咙发紧得厉害,那条因病痛鼓起来的青筋,蔓上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