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直的臂膀,两把短剑自动滑落在手上,并不需要热身,对于它们的娴熟操控,我已经有足够的自信。
“这算是变相的求饶么?好,那我就满足你最后的遗愿!算是公爵对伯爵的慷慨谦让!”
铎陆公爵振臂一呼,便如野牛冲撞般奔袭而来,所过之处,一片荒芜与狼藉。一米,利剑将刺穿我的心脏,二十公分,侧身的反扑,掠过的左手,轻轻拂过铎陆的右肩。
摔落在草地上的巨型动物,砸出了并不浅显的深渊。不均匀的缝隙中,并非是我所期待的鲜黄油脂,而是犹如炽热熔岩喷发的鲜血。围观的群众,也没有发出丝毫的惊呼声,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公爵一脸尴尬的表情,忍着疼痛大喊一声,便将插入肥肉中的短剑拔出,并不柔顺的表情替代着撕心裂肺的哀嚎。
“有点意思,看起来是我有些轻敌了!”
“你还有两次机会!”
铎陆不能攥紧的右手,只能用左手勉强的提起剑柄,右手辅助在上面,改变战术缓缓的刺向了我的眼睛。
我稍微往后退了几步,将短剑平放在阳光之下,调整好的反射角度将刺眼的阳光统统传递给公爵被黑暗制约着的眼神。只听在一声质疑后,便是触动神经的哀嚎。
公爵再一次砸出了深坑的杀伤,以为我对称的基点,均匀分散两边,唯一的差异便是公爵的左肩上多余出的短剑。奄奄一息的哀叫,激起了枝头乌鸦的共鸣,也‘呱呱’的叫出声来,却很快被公爵犀利的眼神威胁,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左右摇摆着脑袋。
“你还有一次机会,可能翻盘,当然只能是多余劳累的倾覆!”
铎陆公爵艰难的站起身来,并没有处理自己左臂上的裂痕,不屑的表情似乎是在炫耀着这个属于他统治的世界。
“哦?我仅有的残废双手,可你不也是没有武器的特效么?单纯力量的比拼,率先倒下的那个人,一定是你!”
说罢便洒脱着向我奔来,坚硬头骨玉石俱焚的决心,却未免是过于草率的儿戏。避其锋芒的闪躲,就像是置身花园中欣赏风景的游走。我并不需要在弱者面前消耗过多的实力,只要等待其能量的耗尽,便是轻松取胜。
大概是五六次的轻易闪避,铎陆公爵明显有些力不从心了,脚下的步伐也已经追踪不到跳跃的思维,开始迷乱起来,最终累瘫在荒草丛生的闲置区域,那是更适合他的坟墓。
沉默太久的观众席,终于爆发出了热烈的吼叫,宣泄着积压在心底的不快。斯其走向了铎陆公爵,掩面叹息着映入眼帘的惨状,当然只不过是道义上的伪装,很快便露出了猎人狡黠的真面目。
“敬爱的公爵,看起来您的处境很是不妙呢!您狂妄自大的信念与意志,为何在此刻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呢?”
公爵冷笑了一声,擦了擦嘴角的泥土,然后又含在口中,随着唾液一同分泌在消化夜中。
“那又怎么样,你们却也没有将我弑杀,只是那位少年,究竟是什么人?”
“贝拉·贝尔,科伦王室的看门狗,锋利的齿牙上可布满了甜美的毒药,您应该有所体会了吧!”
“哼哼,果然要比传说中的更加恐怖,我却自信的以为那只是失败者寻找的借口或者是你们自诩的吹嘘。恐怕也不是出于怜悯的同情心,只是想从我这里压榨出最后的价值吧!”
斯其清了清嗓子,梳理着因打斗而杂乱的头发,顺便整了整衣衫,还不忘系上领间的那枚蓝宝石纽扣,徐徐的解释道:
“脱离战斗的狂热状态,似乎能让愚蠢的人也变得聪明起来,那么,可以告诉我们那晚真正的凶手么?我确信你们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莫大的联系,否则您也不必将罪过嫁祸给无辜的路人。”
“无辜的路人么?未免都是些过于暴戾的角色,凭借你们的视角,已经几乎将一切尽收眼底了吧!”
“大概是吧,但总是还有某些需要确认的细节,毕竟关系到成败。所以还请您慎重考虑!”
“那么,该结束的,该重现的,也总是挡不住的。”
铎陆公爵扶着坚实的土壤,在晃动之中,缓缓的站起身来,漫长的时间足够让他准备充足的语言。
“伯爵,小心!”
只听到白大喊了一声,慌忙仰望天空,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