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澜听了只觉热血沸腾,看着明月的样子仿佛想到了自己大婚时的情景,眼前仿佛看到那温婉痴情的女子正对着他甜甜地笑,那一刻他亦是幸福满怀。
一股热血涌上了他的心头,他突然站起了身,大声道:“传朕旨意,太子大婚大赦天下,免三年税赋!太子与太子妃仍住宫中!”
群臣顿时哗然,连王太后亦是有些惊讶地看着即墨澜,但只一下眼中却闪着泪花点了点头,欣慰地笑了。
淑妃听了立刻脸如死灰,不敢置信地看着即墨澜,不相信他竟然作出这般的决定。
心中顿时悲哀起来:原来他的心中一直只是把即墨离当成心肝宝贝,而耀宗耀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历来太子大婚都只是大赦天下,从未听说免赋的,这国库支出全靠赋税,免一年就已然十分吃紧,要是免了三年,皇宫内苑的生活都会捉襟见肘!
而且最让淑妃心伤的是,当年耀祖耀宗成婚,她提出孩子尚小想让孩子在宫中设一别院,能让她早晚见着孩子,却被即墨澜疾言厉色以男子大了当外出的借口而拒绝了,如今即墨离可是比她的儿子都大,怎么就能在宫中生活呢?
这一刻她又气又急又恨又怒又是哀怨不已,她看向了文丞相,文丞相立刻给了她一个眼色,让她稍安勿燥。
即墨离则是讶异的轻挑一下眉,随后又是沉静如水,面无表情,带着莫离殇往后宫而去,那些事自有明玉会处理,他现在只想着快点抱着他的新娘,让他感觉这是真的,他真是娶了莫离殇了!
待即墨离与莫离殇走得不见人影之时,文丞相走向了即墨澜道:“皇上为太子大婚而高兴,臣等亦是如此,相信百姓亦是如此,可是要免三年赋税之事,还望皇上三思!”
即墨澜听了有些不高兴地看了眼文丞相道:“文丞相这是何意思?朕的皇儿大婚,这本是举国同庆之事,免了三年赋税,百姓更是会记念着皇儿的好,更会对皇儿忠心耿耿,这有何不妥?”
“皇上的心臣等明白,可是免了三年赋税,咱们西秦的国库就会空虚,到时如果有外敌入侵,咱们拿什么供给士兵?”
“哼,文丞相此言差矣,试问天下有哪个皇上会免三年赋税?”明玉听了立刻站了起来,对着文丞相怒目而视。
“明玉王爷”
文丞相对着明玉行了一个礼后,才道:“像咱们皇上这般仁慈的君王自是自古少有,的确全无!”
“这就对了,既然没有一个国君会像父皇这般广施仁政,并减赋减税,那么本王再问文丞相,哪个国家的百姓会比在西秦生活地更富庶?”
文丞相涩了涩道:“这个自然只有西秦的百姓过得最为如鱼得水。”
“既然如此,那么本王再问问文丞相,现在如你这般过得风生水起,靠着淑妃的关系更是权倾朝野,如果有人要拉你下马,你会灰溜溜地躲开呢,还是会自我反击?”
群臣听了都窃窃私语起来,有些文丞相的政敌更是毫不顾忌地笑了起来。
文丞相大为尴尬,这哪是问问题?分明是当着和尚骂秃子!
连即墨澜都听得感觉不是味道,他沉声道:“明玉,说重点!”
“是父皇。”
即墨明玉笑了笑,转身对着文丞相道:“俗话说兔子急了要咬人,何况人?就连文丞相也知道反戈一击以保证已有的荣华富贵,百姓是最纯朴的,没有像文丞相这般肚子里有太多的弯弯绕。
他们只知道要吃饱穿暖,如果有人抢他们的饭碗他们就要跟谁急!
如果有人不让他们活,他们就要奋起反抗杀红了眼!
所以说如果有外敌来入侵,第一个不答应的就是百姓!
百姓是什么?是水!
水能做什么?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百姓团结起来的力量是无穷的,是可怕的!是所向披靡的!所以你所担心外敌入侵之事根本是不足为虑的!
就算你想,百姓也不会答应的!本王想来文丞相是担心国库少银,你从中得到了好处少了才这般急着反对吧?”
明玉一番夹枪带棒,连讥带嘲的话说得文丞相哑口无言,他有些狼狈道:“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微臣一片忠心绝无私心,微臣真是为西秦考虑。”
他一边说一面看向了即墨澜,希望即墨澜能帮他解围。
没想到即墨澜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却对明玉赞道:“皇儿平时只是醉心于琴棋书画,没想到治国之道亦是如此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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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立刻谦逊道:“都是父皇平时教导的好。”
“呵呵,好孩子。”即墨澜有些自得拈须而笑。
淑妃见了却款款走到了即墨澜的身边,柔声道:“皇上,臣妾以为皇上下旨免税三年真是大快人心,这天下百姓定会更忠贞于皇上,感着皇上的恩呢!”
即墨澜听了大为欣慰,柔声道:“爱妃也以为朕做的对?”
“那是自然,在臣妾的眼里,皇上永远是对的。”
“哈哈……”即墨澜大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