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听后思忖片刻,摇摇头又点点头,并未发表意见,只是说出自己想法:“如今蚁贼四起,但必不长久,这名长生不取,何故让与他人?”
李悠叹了口气,他能说这张角也是自己老丈人吗?
再者都是些活不下去的普通百姓,取了朝廷的名,不知有多少百姓会戳脊梁骨。
况且内斗有什么意思,把该死之人,比如那个有火山的岛按在地上摩擦,那才叫痛快。
将自己想法减掉前半部分,跟蔡邕说了说。
蔡邕摇摇头:“蛮夷之地,取之无用,何况蚁贼也并非皆是良善末路……”
又洋洋洒洒说了不少,有些确实颇有见地,说的没错,有些却只能听听,比如拉拢世族。
师父蔡邕身处这个时代,拉拢世族这绝对没错,而且绝对是重中之重。
但李悠知道,世家才是一切祸乱根源,虽然杜绝不了,也不可能听之任之。
“时辰不早,且去吧。”
李悠点点头,心中已有计较:“多谢师父教诲,徒儿定铭记于心。”
“嗯!”
一出门,院内护卫皆在十步开外,人人手扶腰刀,阵仗不小。
王护院眼神来回巡视,他也是蔡府老人了,当初就是由他送的简信去无极,如今已是中年。
远处还有个人影若隐若现,是祝公道,果然张氏与师父蔡邕,定有书信往来。
飞身上马,小蔡蔡在走廊相送,面遮薄纱,也难掩脸上嗔怒,先前太过忘我,这小妞的嘴肿了。
李悠也挺尴尬,情难自控,情难自控。
翻身上马,长出一口气,时至今日,自己才算真正后顾无忧,心情大好。
跨马走在洛阳街头,虽是晨曦初见,但行人可是不少,见者避让。
但偏偏有人喜欢走在路中间,身形好大一坨,双肩宽厚,身上肌肉虬结,撑得衣服鼓鼓囊囊,
浑身散发生人勿近的气场,一看就不好惹,后背趴着一白头老妇人,似在睡觉,这后背是真宽,这块头也是真大。
李悠靠近,那人也不避不让,都懒得回头看一眼,一步一步走得沉稳。
李悠眉头微皱,这厮举动有些恼人啊!如果有喇叭,高低要按两声。
不过算了,就凭后背老妇人睡的踏实,这人最少是个孝子。
提马一跃,绕了过去,错身而过的瞬间,李悠偏头看了一眼。
这厮长得好凶,赤发朱髯,一脸的凶相,是个真正的虬髯大汉,比二傻兄弟块头还要大上半分。
见李悠望过来,虬髯大汉也不紧不慢偏头对视,二人同时双眼微眯,都觉对方身上气势不弱。
追风一口气撒了出去,本没什么问题,可虬髯大汉后背老妇人却悠悠转醒,立咳几声,有气无力,还越咳越厉害。
李悠脚步未停,跨马想走,但被一言喝住:“休走,汝马匹吵醒俺阿母,那就借马一用!”
说罢也不等李悠回话,一步上前,直接伸手就抓。
李悠哪能惯着他,同样伸手一抓,直接捏住虬髯大汉手腕,一时竟不相上下。
刚一接触,二人同时一愣,心中念头同起‘好大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