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二次去镇上,不止买了布,还买了羊绒线。
绒线可以织很多东西,几天后她织出了件没有袖子的绒线衣,还有条绒线毯子。
当温言搞惊喜礼物送给沈确时,他装出了吃惊,温言都不嗑瓜子睡懒觉了,他能不搞清楚她做什么吗。
温言让他试衣的时候,他二话不说脱光,把她拉进被窝试。
他把这暖衣穿在了身上,会故意露出一点,引来旁人问,又装作平淡说娘子手织的。
季应祈扒他衣看过摸过,酸溜溜的说他也想要,这绒线衣保暖又轻便。
沈确的帐中,寒酥在给季应祈量身,温言记尺寸,被他念的烦,沈确让侍女给他织一件。
量完身,季应祈自来熟的拿了一串插着的糖葫芦,来到沈确身前,和他嘀嘀咕咕起来。
视线低下去的时候,看到他腿上盖着绒线毯子,立即嚷着他也要,自己老寒腿需要。
等这个强盗看到沈确的绒袜,又抢去了一双。
沈确念了他许久,袜子温言做的,心疼她的手
温言倒是大方,不甚在意,既然他也缺衣,就让寒酥也给他做了几套里衣。
寒酥制衣还要忙着与人周旋,人有点虚,温言体谅她熬夜,这外出吃冷风的跑腿活,她去了。
三品云麾大将军的帐前,自然也有人守卫,温言才靠近,就看到几名军医急匆匆进帐去。
等她亮明身份进去,看到季应祈背部中箭,他嘴中咬紧了巾布,军医拿匕首在受伤位置割开皮肉,好不让箭头倒钩。
疼痛的冷汗从他脸上冒出,拔出铁镞,立即止血。
带血止住后,军医又开始缝合伤口,整个过程,季应祈都是咬牙在忍受。
温言不是没有见过受伤,这么直观看到治伤,单看着就觉得很疼,她有些出神的想,这些军中人,应该被帝国好好对待。
他们不是在为个人利益出生入死,而是在保卫帝国。
无法想象,他们需要多少次从鬼门关活着回来,才能加官晋爵。
她开始思考女帝重文轻武会带来的后果,现在看不到,但是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后呢。
军医治疗完又离开,加紧去治疗下一个。
季应祈套了衣,开玩笑问温言是不是很可怕,
“你受伤了都不卧床休息吗?”
“又不是不能动,没什么好休息的。”
“刚才瞧见你们不上药就缝合,军中伤药短缺吗?”
“这里什么都缺,哎呦,我的大驸马,我还是伤患,给倒杯水吧。”
温言给他倒了杯水,还想再问些军中问题,哪知这人来到她背后,手精准伸进衣内,丰盈处传来疼痛。
温言被他手乱摸给气走了,特娘的,不想回答就直说,用这手段。
吃了一巴掌的季应祈,喝下茶水后,又撩帐出去了。
这里,每天都有人受伤,他的手脚都还能动,自然不会休息。
温言的身份是双重的,既是沈确的妻子,同时也是朝廷大员,她想知道军中一些情况,但是沈确不想让女帝知道。
温言啥也没了解到,回去都不知道怎么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