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像是精神方面的疾病。哈,三途就是看上了佐野万次郎这点吗。
轮照葵又回想起三途对佐野万次郎癫狂的样子。
血色的视野逐渐清明了,先映入佐野万次郎眼帘的是女孩子的手背,因为用力而泛白的掌指关节皮肤。
他的手有两种温度覆盖着,一种是他习以为常的,大哥佐野真一郎的手的温度。
大哥的手从婴儿时期就抱着他,陪伴他从幼年长大,一母同胞的兄弟连手温都共享。
另一块是微凉的水,小小的一部分,安抚他黑色火焰跳动的心脏。
佐野万次郎觉得自己好像个冬眠时被毛茸茸家人挤在中间的幼崽,其中一个对象还是他认定弱小的女孩子。
这滋味太怪异了,他与轮照葵并不熟悉,大多数时候佐野万次郎都是那个旁观者,在场景外坐着最好的观众席看表演。
眼时他被拉上台,被转变局外人的身份。
佐野真一郎的手被轮照葵拉过去按在弟弟的手上时,他紧忙自己用了力要把佐野万次郎从这状态中唤醒。
“万次郎你冷静一点,不要再想下去了。”
是…黑色冲动。
因未知原因形成的一种宛如诅咒的情绪,在两年前的事故中首次爆发,“黑色冲动”徒手撕开了明司春千夜的嘴,在少年脸上留下无法抹去的伤疤。
本来还只是七成的猜测,当佐野真一郎说出这句话以后,轮照葵有了十成把握。
轮照葵装作没发现佐野万次郎的古怪,夜色已晚,她和众人用休息的借口解散了这场国王游戏。
回房间前场地圭介出声叫住轮照葵,“小葵等一下。”
场地圭介向她请求道:“三途的那件事,你可以不要再问mikey了吗?”
轮照葵垂着睫,细声细气:“不会问了、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场地君。”言语中几分收敛不住的慌乱。
听轮照葵的语气,场地圭介又有点慌了,他还没见过轮照葵这个样子,少年马上反思了下自己刚才是不是太凶了。
场地圭介两只手臂交叉地挥动,“不是不是,我没这个意思、”
“就是、”场地圭介意识到了自己表达能力的薄弱。
“这件事情很复杂。”他干巴巴地说。
场地圭介不知道更深的内幕吧,或许他只是恰好在现场。
轮照葵想。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见轮照葵还是一副自责不已的姿态,场地圭介急了。
轮照葵被场地圭介拉了下袖口,少年炽热的指尖一触即离。
她抬眼,看见场地圭介咧着嘴笑得很变扭,两颗尖尖的虎牙微抵着唇,近于讨好。
轮照葵真给场地圭介有些逗乐了。
好可爱,像小狗,如果把舌头吐出来就更可爱了。
轮照葵总归还是没把手伸到场地圭介嘴里把他的舌头扯出来,她手指按在场地圭介的唇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