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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柠很迷惑,“……妈妈?”
女人重新扯开一个笑容,虽然她嘴角的弧度根本从头到尾都没变过。
“忘记——问了,”她说,“你拿——药——是做什么?”
“哦,以防万一,我们要去别的地方考察,磕磕碰碰的受个伤就不好了。”虞柠扯起瞎话越发信手拈来了,“我同学还不太舒服买不到药,我就顺便帮忙带点。”
女鬼:“……”
真的吗?她不信。
在今天之前,她的女儿都是那么乖巧听话——会主动为妈妈分忧做饭,虽然硌掉了她的一颗牙;会在她生气前主动承认错误保证继续好好努力,虽然那是因为考了个不及格。这都是女儿的一片好心,又能有什么错呢!
结果现在……
她好心痛。
肯定是被那小子带坏了!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那、那我先走了!”虞柠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连忙道,“等会儿再回来——”
溜了溜了。
她妈好像想很多的样子。
女人还呆呆地在原地思考鬼生,她就倒空了课本和练习册,只把药都塞进书包,轻装上阵地重新一溜烟窜出了家门。
杀人狂仗着其他人类看不到自己,还插着兜在街道上四处游荡,一抬头瞧见虞柠就要迫不及待地小跑过来。不过在这里自言自语也太显眼了,虞柠可不惯着他,一个手势打过去——赶紧的,老地方走起。
二人遂再次在那条小巷接头。
“货带来了吗?”杀人狂压低了声音。
是她的错觉吗,怎么有人用词更黑了?这哪家的港片走私现场啊?
“在这儿呢。”虞柠小心地掏出那只插在侧面的塑料瓶,她现在可就要靠这个谈判了,当然得好好端着免得一个万一给洒了,“这次省着点啊,别一次喝完了。”
还真准备来个梅开二度吨吨吨的杀人狂立时讪讪地停下动作,他小心翼翼拧开瓶盖,很节约地抿了一小口。
明明绷带完全挡住了他的表情,虞柠却几乎看到了对方要冒出的幸福泡泡,以至于她都要怀疑自我,寻思这急支糖浆是不是真有那么好喝。
“哎,怎么称呼你呀?”她问,“小急?阿急?……急急国王?”
“杰克。”杀人狂珍惜地把瓶盖扭回去,闻言立刻恍然,“我觉得急急国王不错。”
虞柠果断无视了他的后半句话。
“你好,杰克。”她主动伸出手,“我叫虞柠。”
你们杀人狂都这么喜欢杰克这个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