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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狠奏让夫妻二人来不及惨叫就被打昏迷过去,洪光恨恨啐了一口,骂道:“王八穿□□,给脸了,这么陷害乡亲”说完洪晃重重地看了屋内人一圈:“来嘛,大伙说说,该怎么处理地?上的?”
一直没?出?声的李三水摩挲着腰间的铛铛锣,阴阳怪奇地盯着地上两人:“要不是牛郎君警敏,这会你们还站在这呢?呵呵”
别忘了,人家还折了一个侍卫,要不是这两蠢货,也不会做出这么多事来,你们还有脸包庇?
话一出?屋内人脸色齐变,看?向洪大柱的眼神再次有了变化,先前出?头?的那老辈率先道:“杀了吧,俺洪屯没?这样的人。”
“就是就是”
“给他俩一刀”
等屋内人说完建议,洪晃才小心地?放软了声:“牛郎君和柳君看这处置如何?”
火光打在柳文安身上,给她白得惊人的脸上铺上一层暖光,印得双瞳乌湛湛地?亮人,瞄了眼不出?声的四皇子,对洪晃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小子是小辈岂敢擅越?他们该如何当由晃叔及诸位长辈做主才是。”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让洪晃心中苦笑,柳君这是对他们洪屯人有意见了啊!心底再次埋怨翻不清实事的屯里人,可事已至此,再怎么想也没?有,朝柳文安点点了,一挥手喊了几个青壮:“去,把腿给打折了,扔出?去。”
‘吱咔’紧闭的门被打开,几个青壮抬着洪大柱夫妇走了出?去,倾刻后传来一声沉闷声,门又重新收拢关闭。
一直冷眼旁边观的牛人拾把头?靠在四身胳膊上,小小地?打了个呵欠,好奇地?抬了抬下颌:“他们为什么叫你柳君?”
听到?他问,洪晃为了补屯中关系,鼓起勇气接话:“那是因柳侄当得君子一称。。。。。。”小心翼翼地瞄了眼两人大人和柳文安,见他们没?反对,心里才松了口气,厚着脸皮蹲到?火堆前将柳文安做的事一一讲明:“柳侄打小就聪明,想当初他出?生时天上霞光。。。。。”
“咳咳”柳文安猛的一咳嗽,拿眼扫了晃叔一眼:过了啊,吹过了!还霞光异香呢,这些奇异是平常百姓能有的?历史上有霞光异香的人个个都是开国?皇帝,燕朝气数没?尽呢,她当不了天当不了陈胜、吴广。
正吹捧的洪晃反应过来,脑子急转口中的话直接跳到成人后的事迹:“当时俺们屯穷啊,地?贫山多,一年到?头起早摸黑挖不出几个钱来,后来柳侄带着俺们并周围的屯,一起?种了枸杞,又亲自去省城找药商牵线,让俺们能把东西卖出?去,让俺们能填饱肚子,娶得上媳妇儿也能给女儿备得一份好嫁妆。”
说到?动情?处洪晃激动的拍着大腿,周围人也随声附和:“柳侄还教俺们做豆腐呢,做出?的腐皮县老爷也喜欢吃呐。”
蹲在屋里的人一人一句将柳文安过往功绩倒了个全,也给牛人燕两兄弟及莫姚春补上了具体形象:年少聪慧,大胆心细,心系乡亲,得人尊敬,当得上一句君子!
屋内七嘴八舌的赞扬声让牛人拾提了些兴趣,直了身体第一次认识柳文安似的打量他:“什么是豆腐?豆皮又是什么?”
洪屯人你一言我一句地把豆腐豆皮说了出?来,还可惜道:“要不是豆子在路上丢了,咱们这会也能做出?来给两位郎君尝尝,咱们屯里特有的好东西呢!”
牛人拾却渐渐把眉皱起?来,疑惑地?看?了眼四哥,他怎么觉得那豆腐跟京城白玉方很相似呢?
白玉方是两年前新出?的食材,属于皇宫特有菜品,最?初还作为奖赏在过节时赏赐给大臣,千秋时父皇想与民同?乐,特许民间做白玉方同?享燕朝福泽,才过多久离京千里之外的洪屯竟会做白玉方,哪来的方子?
柳文安手一顿,随即轻笑道:“原来京城叫白玉方?当出?行脚商吹嘘说会做新吃食,将制作?过程大说特说,结果?回来一试,浪费我好一大袋豆子,被奶奶拿着棍子追着打。”
牛人拾来了兴趣,抑起?小脸追问:“那你怎么做成的?”
大伙都面?露好奇,就连被爹念叨着不耐烦的莫姚春也引了过来,心底隐隐升起?一抹羡慕,若他从小以男身行事,是不是也是有德正茂的君子?
该怎么圆?柳文安脑子里急速思索了一番,才慢悠悠道:“还得多亏二姐”
“啊”正在烤火的柳珠儿茫然地抬头?,豆腐跟她有何关系?
当初他怎么实验也不对,无可奈何间二姐捻酸菜时不小心洒了些卤水在锅里,没?成想一锅豆汁竟凝结成了软柔的白玉,一尝味美滑嫩,以为做出?了豆腐,还挺得意洋洋,后来受邀去大户人家参加宴会时,才知道自己闭门造车,做错了东西,柳文安摊手苦笑,后来呀又折腾了好几袋豆子,那时洪屯家家户户都被他邀请尝过成品,反复验证下,真正的豆腐在半旬后才终于做出?。
“所以”柳文安总结感叹:“还是二姐的功劳。”
听他说完,屋内人纷纷恍然?明白,还附和说他们当时还怀疑白生生的豆腐有毒呢,要不是信任柳君,他们都不敢吃下去。有又人言那时珠儿倒了卤水,还被她奶骂了一通,说坏了一锅豆汁,他们还劝说来着。
只剩下柳二姐努力回想,当初她真的有把卤水洒进锅里了?
可家中酸菜坛子不在厨房在柴房啊?
难道她记错了?
听着耳边全是‘证词’的声音,柳文安嘴角微微勾了起?来,三分真七分假,主线没问题细节自有人替她填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