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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赏赐,这话说出来都叫人发笑,楚兴帝也只剩下这可笑的“朕”了。
“那便谢皇上了。”萧稷不咸不淡地说,连眼皮子都没抬。
闻姝看了眼楚兴帝,又看向摄政王,没见摄政王让自己谢恩,索性低头当没听见。
她这公主当的可真容易啊,她就这么成为公主了?闻姝还有些茫然。
在定都时步步谨慎,哪怕憎恨魏皇后,仍旧要请安行礼,从来没有体验过这般嚣张的感觉,就好似皇宫是她的家,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摄政王向来不怎么掺和宫宴,没意思,今日不过是想带闻姝出来走个场面,让大家知道他找回了女儿,因此不一会就带着闻姝退席了。
出了殿宇,萧稷说:“我带你去见一见太后。”
“太后还健在吗?”闻姝吃惊,往常没听过和楚太后有关的事,仲秋宫宴也没见着,她还以为楚。国太后已经薨逝了呢。
萧稷:“太后深居简出,不理外事,甚少露面。”
几人一同上了轿撵,偌大的皇宫,没叫闻姝走上几步路,绣鞋上都没沾到灰。
比起对楚兴帝轻视的态度,萧稷对楚太后还算是尊敬,带着闻姝行了礼,“母后近来可好?”
楚太后已过古稀之年,满头华发,脑后只别了一枚银簪固定,十分简便,身上穿的用的也并不奢华,只除了手上握着的一串紫檀佛珠价值不菲。
“你来了。”楚太后眼神无光地看了一眼闻姝,“这就是你的女儿?”
“正是,这是兰泱为我生下的女儿,”萧稷拍了一下闻姝的肩,“姝儿,这是你祖母。”
闻姝福了福身问安,“祖母安好。”
楚太后看着闻姝,半晌没说什么,最后叹了一句,“阿弥陀佛,造孽啊,到底还是让你如愿以偿了,既然如此,多年恩怨,能否就此放下?怎么说他也是你兄长。”
萧稷轻嗤,“我没有抢夺我妻子,又害死我妻子的兄长,若非所谓的兄长,兰泱不会死,我和兰泱原本有美满的家庭,姝儿也不会流落在外多年,受尽苦楚。”
楚太后语重心长道:“他是帝王,有自己的考量,你何不体谅他一二,你折磨了他十几年,也够了,弄的家不家,国不国,你就满意了吗?”
“不够!我一日过的不好,他就别想过好一日,母后久不理外事,何来家不家,国不国一说,如今大楚上下兴盛,百姓安居乐业,国库充盈,比当初兄长执政时好上不知多少,可母后眼里却只有兄长,难道我不是您的儿子吗?”萧稷年过不惑,可母子关系仍旧没有释怀。
萧稷与楚兴帝萧启同为皇后所出,皆是嫡子,当初先帝对于立储,更属意于还是景王的萧稷,可楚太后却更为偏爱萧启这个长子,劝萧稷放弃储君之位,让给兄长萧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