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卫如黛已经有些迫不及待。
贺随望着她,彼此沉默了一会,自他进来,就没提过徐音尘,但这一次,他却不想再拖沓了,“我听说你和徐音尘和离了。”
卫如黛眸子黯淡下来,但脸上还是挤出笑容,耸了耸肩,“你不是都看见了,是不是特别丢人,闹得众人皆知。”
贺随扬高调子,“哪里丢人,他根本配不上你,和离得好,我刚才去把他打了一顿,给你出气。”
“你打了他?”卫如黛吃惊地抬头。
“对啊,”贺随一鼓作气道:“徐音尘待你不好,你别惦记他了,你和我在一起吧,我喜欢你,我父母双亡,没有婆媳矛盾,也没有长辈拘束,你嫁给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卫如黛手里的明月珠掉在被子上,眼珠子也要被这番话吓得掉在地上了,她顿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贺随,你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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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闻姝站在院子里,打了个喷嚏,抬手揉了揉她微凉的鼻尖。
“冷了?”沈翊从屋内走出来,说着吩咐月露去拿闻姝的狐裘。
闻姝摇摇头,“没,不过山里是更冷些。”
过完年,该拜会的人家也拜会了,得年十六才开朝,闲来无事,沈翊就带着闻姝来山里的庄子上住几日,远离定都喧嚣,也别有趣味,就是人少空荡,显得格外冷。
沈翊从月露手中接过织金狐裘给她披上,“屋内暖和,觉得冷就进屋去。”
“想站一会,山里的空气和定都的不一样,能嗅到雪花落在树木上的味道。”闻姝把手缩进了狐裘里边。
“定都太吵了,这里安静。”沈翊在家养伤近两个月,早就厌烦,“饿了没?我让厨房准备晚饭,都是些山珍,新年吃多了油腻,换换口味。”
“好啊,我们来的时候不是瞧见有人在挖冬笋吗?让他们做一道来尝尝。”冬日里能吃的时蔬也不多,闻姝觉得冬笋要比春笋好吃。
沈翊转头吩咐了下去,坐在亭中的石凳上,“难得这样清闲。”
住在山中别庄,清闲雅致,整个人都沉静了下来。
闻姝也很享受这一刻,“咱们能在这里住几日?”
“等楚国议和的消息传到定都,就得回去。”然后就又得开始忙了。
有时候沈翊也很厌倦睁开眼就要勾心斗角,可没办法,不得不做,再等几年,争取多一点这样清闲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