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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听见这句话悬着的心搁下一半,“千留醉说不碍事。”
“当真?”闻姝只恨千留醉已经离京,要不然她得亲自去问问,四哥的话有时候可信,有时候不可信。
沈翊:“真的,千留醉的医术你还不放心,你别误会便好。”
闻姝有些沮丧,“怪我不够关心你,你喝了这么久,我竟然不晓得,是不是凌盛帮着你瞒我?”
“咳咳……”沈翊清了清嗓子,顾左右而言他,“不早了,快睡吧,明日一早还得入宫。”
“哼,你们主仆两个就背着我做坏事吧,”闻姝的小嘴都要噘到天上去了,“明日我定要罚凌盛。”
上回沈翊背着她偷偷在书房喝药的事她没计较,这回还敢诓骗她。
“罚我,罚凌盛做什么,你想怎么罚都行,罚我跪搓衣板。”闻姝罚上几次,凌盛就得“叛变”了,往后背着闻姝做点什么就更难了。
“你要罚,凌盛也要罚,都不听话。”闻姝嘟囔着。
沈翊哄了又哄,闻姝的困意再度席卷,睡前还念着要怎样罚两人。
结果次日醒来,闻姝一直没瞧见凌盛的影子,问沈翊,他便装傻,“我不知道,兴许有事去忙了。”
闻姝睨了他一眼,“你最好让凌盛一直躲着我。”
沈翊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用过早膳入宫,两人分别去了不同的灵棚跪着,消失了一个早晨的凌盛才再度出现,还真有事禀告,悄声在沈翊身侧耳语了几句。
沈翊颔首,“成太医今日休沐吗?”
凌盛回:“对,可需要属下提前将成太医带入宫中?”
“不必,你盯着那个老太监,一旦事发,别让他跑了,”沈翊顿了顿,又说:“待会请长公主入宫坐镇。”
宁国长公主是先帝嫡出公主,魏太后虽是太后,成为太后前却并非皇后,因而宁国长公主无需为太后守灵,只在头一日入宫吊唁上了香便没来过。
“是。”凌盛领命离去。
闻姝今日穿戴了加厚的护膝,柔软的棉花护着膝盖,外加昨晚沈翊用冰块给她敷了许久,减轻了不少痛苦,因此今日也不是不能忍受。
但没跪多久,宁国长公主忽然到了,派了嬷嬷来喊她,闻姝顺理成章起身偷懒。
灵棚外,闻姝扶着长公主的胳膊,“义母,您怎么来了?”
不知是不是多了闻姝这个义女的陪伴,宁国长公主瞧着倒是比去岁精神了不少,她拍了拍闻姝的手,“燕王说你膝盖跪得都肿了,让我来救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