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是这种不正经反倒令丰穆心跳的极快。
她对这样笑起来带着邪气的男人半点儿抵抗欲都没有。
为了不让自己沉迷下去,所以一吃完饭,丰穆便将楼炎冥给赶走了。自己则乘着夜色出去吹风。
今晚没有下雪,外头也不算很冷,丰穆没有带优蓝,独自一人披了件大氅便出门了。
她穿越过来这样久,还从来没有仔细打量过这里。冬日里又冷又累,她自然也便没有心思出来闲逛。今晚实在是因为觉得自己有些难以镇定下来,所以才想要吹吹风平复一下心情。
只是走到荷花池边时,却隐约听到有哭声传来,那声音听上去凄凉异常,简直仿佛是冬日里的鬼魅,令人寒毛直竖。
但仔细一听,那哭声似乎又熟悉的很。
丰穆壮着胆子上去一瞧,只见一个背影纤瘦的妙龄女子站在池边,掩面而泣。
“是长姐么?”
丰穆上去叫了一声。
那女子回过身来,果真是丰听兰。
只瞧她哭了一脸妆都花了,眼睛又红又肿,样子真是滑稽又可爱。
“都这么晚了,长姐怎么不回房去,在这里做什么?”
“关你什么事,都这么晚了,你不是一样打着灯笼出来闲逛么?这里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地盘,如何我便来不得了?”
她虽然在哭,但嘴上却还是一点都不饶人。丰穆只觉得好笑。
忽然一阵风吹过,丰听兰冻得浑身直打哆嗦,丰穆这才发觉她穿的很是单薄,想必是直接从内室出来,那里头打着炉子暖烘烘的,外头自然比不得,于是便道:“长姐若无事,不如随我去亭子里坐坐吧。”
丰听兰一边抽泣,一边往亭子里走,边走边道:“这么晚了,你不好好呆在屋里,在这里干什么?”
这话丰穆都还没有问她呢,她反倒开口了,丰穆便只好道:“我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长姐呢?这么晚了,怎么还一个人在这里哭?”
丰听兰听罢,便怒道:“我哭?你几时瞧见我哭了?我不晓得说开心……”她说着说着眼泪便又流了下来,自己也都不信自己嘴里说的话。
丰穆举袖替她拭泪:“长姐还说自己没哭,”说着叹一口气:“快别哭了,等下泪痕被风吹干又冷又疼。”
“我偏要哭便如何?”丰听兰一把推开她:“我就要哭给他们看,我心里委屈如何不得?”
丰穆简直哭笑不得:“你委屈什么?你要嫁给太子,如今不是做了孺子,还有什么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