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具是一愣,良久没有说话,而后又忽然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你说听兰姐姐送血燕给你?”青俏玉捂着肚子:“你就算编瞎话也没这个编法的呀!听兰姐姐跟你们的关系一向不好,她怎么可能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
“我说的是真的!”白氏极力辩解。
青氏敛了敛色,端坐起来道:“我给你个剖白的机会,你说着血燕是兰儿送的,那么是兰儿亲自送给你的,还是她派人送到你手上的?”
白氏摇了摇头。
“是春夏端进来的。”
“春夏?”青氏目光一瞥,只觑春夏:“便是今日挨了打的小丫头。”
她冷哼道:“她说你便信,难道你一点儿都没有怀疑过这盅血燕的来历?”
白氏又摇了摇头:“我想是她说是大小姐送的,总不会诓我……”
“要我说,她们根本就是蛇鼠一窝,分明是自己偷了燕窝,却还非要说是听兰姐姐送的,真的笑掉人大牙了。”
青俏玉在一旁插嘴,指着白氏的额头道:“姨妈,你看她一副娇怯怯的样子,咱们还没怪她呢,她倒先演起戏来了,难怪当初会把姨丈迷得神魂颠倒,真是个下贱胚子。”
丰穆断然不能忍受自己的母亲被青俏玉这样侮辱,因冷笑道:“玉姑娘嘴上还是积点儿德吧,没得嚼碎了舌根子,日后找不着婆家!”
青俏玉回头瞪她一眼,气得直跺脚,拽着青氏的衣袖道:“姨妈,你看她!”
青氏面色一冷,呵斥丰穆道:“俏玉过门是客,谁许你这样说话?”
如今丰丞相不在,丰穆也不消做戏,便道:“既然知道是客,怎么总是插手主人家的事情?安分守己做个客人不好么?非要闹得相府鸡犬不宁,难怪在母家也不招人待见。”
青氏说不过她,青俏玉也被她气得没法子,嘴巴噘的几乎能挂油壶了。
既如此,青氏便将目标转移到白氏身上。
“你说是春夏端了燕窝进来跟你说是大小姐送给你,可是这样?”
白氏点了点头。
“那好,”青氏便转头看向春夏:“那你跟我说说,是谁送这盅血燕给你的?她又跟你说了些什么?”
春夏道:“是大小姐身边的秋凉送来的,她还嘱咐我不许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尤其不能让夫人你知道。”
“哦?”青氏冷笑:“那便奇怪了,兰儿要送东西,何必瞒着我呢?”
春夏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道:“那谁知道,或许是因为大小姐清楚夫人的性子,知道夫人小肚鸡肠,又爱记仇,所以怕夫人不高兴吧。”
“你!”青氏还未生气,青俏玉先按捺不住了:“你够了!你只是一个下人,谁许你这样跟主子说话的!”
春夏下巴微抬:“我是下人又如何,起码还是个人,不像有的人,年纪轻轻就已经习惯做人家的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