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氏的这句话,白氏的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急急忙忙道:“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你却瞒着不让大家知道?老爷若是知道了,一定非常高兴。”
“千万不可以让老爷知道。”
赵氏拼命摇头:“若是老爷知道了,那么夫人也就知道了,若是夫人知道了,我的孩子便再也保不住了。”
她的泪水已如决堤一般,止不住地往下流,她的脸上流露出一种伤心欲绝,后悔万分的神色,哭的很伤心很难过。
“妹妹……”
白氏又心软了,忙伸手去扶她的手臂:“你慢说,别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出来看我和二小姐能不能帮你一帮。”
赵氏便缓缓点头,举袖拭泪,强忍住心中的难过道:“我一年前我有孕小产,姐姐应当还记得这件事情吧?”
白氏点一点头,叹一口气道:“都已经四个多月了,老爷都伤心死了,大夫还说幸亏发现的早,不然连你也救不回来了。”
丰穆却有些疑惑,她的记忆中关于这件事情的部分并不清晰,反而模糊到令她怀疑原身根本没有经历过。
正要问白氏时,却见优蓝的神色有些慌张怪异,她心中便觉奇怪,为何优蓝的样子好像很不愿意听这件事情,她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脸上的神色竟然越来越慌乱。
“优蓝,”丰穆担心她真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在赵氏面前露出破绽来,于是道:“我渴了,你去沏壶茶来。”
优蓝愣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是……奴婢这就下去。”说着匆匆忙忙跑开了,生怕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赵氏并没有发现优蓝的异常,丰穆开口道:“当年的事情我有些记不大清楚了,赵姨娘能否再说一次?”
赵氏微微一怔,白氏看了丰穆一眼,朝她摇一摇头:“这样的伤心事便不要提了。”
“无妨,”赵氏吸了吸鼻子:“既然二小姐想知道,我说便是。”
她抬头,一双盈盈美目落在丰穆的脸上:“我出身不好,容貌也不算出挑,老爷不过是因为我母家富有,所以才肯纳我为妾,我原以为自己嫁入相府便行了打晕,不过两年便有了身孕,但没想到这个孩子竟没活过四个月。”
“但这与夫人又有什么关系?”
赵氏哀哀道:“当年夫人奉老爷之命为我安胎,我的安胎药都是她经手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日我饮了她派人送来的安胎药之后便腹痛不止,后来我的孩子便没了。”
丰穆见她神色恍惚,仿佛在为当年的这件事情而难过,便问:“那么当年你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父亲么?”
“我如何没说?可是老爷又怎么会为了我而去谴责夫人?”她苦笑道:“就像二小姐说的,老爷夫人是少年夫妻,行过多少风风雨雨,我算什么?不宠也不爱,不过一个孩子,老爷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听到她这样说,不仅白氏觉得心疼,连丰穆也着实可怜她,因而便道:“所以这个孩子你才要好好抱住他是么?”
赵氏用力点头:“我很难得才怀上这个孩子,不论如何,我都一定不能让他再出事。”
她说到这里,忽然站起身来,跪在两人面前:“所以我恳求二小姐和白姐姐,请你们帮我保住我的孩子,只要你们肯帮我这个忙,不论日后你们要做些什么,我都一定竭尽全力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