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
贺临亓伸手握了握,随后视线往后一看,在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人之后眉眼一沉。
李泽宁是个人精,自然看到了贺临亓的表情变化,笑着说:“贺总,是要找雪时吗?”
跟在身后的李敬琅一挑眉,看向眼前的自己父亲也要好好打交道的贺临亓,眼底有些敌意。
李泽宁举办这个宴会打了一些雪时的名头,大部分人只是为了给李泽宁卖个面子,更重要的是他们听说贺临亓也会来。
贺家一来,那孟家也回来。
贺、孟、李三家齐聚一堂的场面倒是少见。
“呵。”贺临亓也不回话,只是单纯地笑了笑,拿过酒杯和抿了一口。
李泽宁吩咐身后的李敬琅赶快去把雪时找来。
李敬琅却沉着眼,心底的抵触情绪很大,甚至有些敌意,他冷冷开口:“我也不知道雪时去哪里了。”
被这么一回答,李泽宁脸上有些挂不住,对上贺临亓的视线,回答说:“雪时这孩子身体不好,可能回去吃药了,我派人去喊来。”
贺临亓和李敬琅对上视线之后微妙地点点头。
原来这个雪时还迷倒了一个人呢。
*
走到回去的路上,雪时皱眉,走得步子稍微急一些,他就感觉到自己胸口有些闷,呼吸越来越快。
李家的小花园里花香一直很浓,雪时很少走这条路,但是今天为了缓解不适,他走了这条路。
鹅卵石小道,路边是被微风拂过的娇嫩花枝,若是别人早就心情愉悦,细细嗅闻花香。可雪时不一样。
走得越急,雪时就越发不适。
眼尾嫣红,随后步子一颤,整个人都无力瘫倒在路上。
膝盖直直跪在鹅卵石的路上,刺痛从膝盖往雪时的脑子里钻,呼吸越来越困难。
胸膛不断地起伏,身上穿的西装有着凌乱褶皱,腰肢被身后收腰的设计显得更加纤细。
雪时脑子开始不清楚,难以排解的痛苦冲击着他,他止不住地咳嗽,呼吸越来越困难。
就在雪时慌张的时刻,一阵脚步声传来,以及空气中那莫名的木质香味。
一双手工定制的皮鞋出现在雪时的面前,随后一阵微风,眼前的人蹲下来,手背上透着青筋的手握住雪时的手掌。
“怎么了?”
声音寡淡,像是没有什么感情的人一般,仿佛雪时只是他路上遇到的一朵残败的花。
雪时抬头,泪眼朦胧,那双平时总是冷情的眼睛此时却因为痛苦蓄积了泪水。
长长的眼睫颤了颤,肩胛骨也颤个不停。
孟亭安微微皱眉,丹凤眼微微上挑,看着眼前这个跪倒在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