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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有访客,还有香客,香火还挺旺盛。
因此她出门时都不怎么带两个弟子了,让她们照应好观里。
只是访客也好,香客也好,大家都挺识趣,只会在白日里上门,晚上来是几个意思?
半夏:“他们自称姓台,说是师傅一听便知。”
张祯顿了顿,写完最后一笔,“请他们到花厅!”
这父子俩咋来了?有什么要紧事?
半夏没动,颤声道,“师傅,他们直接来到楼下,守门的军士没有通报!要不,咱们在楼上点火,引府里来救!”
大将军说守门的小厮不顶用,专门安排了一队军士日夜轮值。
访客、香客,都由军士引入。
可这两个人是自己来的,身旁没有军士!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来者不善!
她还能勉强保持平静,是因为那两人并没有强闯,而是斯斯文文地站在楼外等候。
张祯失笑,“不用,他们不是坏人。”
一方面,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另一方面,她相信高顺。
——台氏父子若有作奸犯科的恶行,通不过他的考核。
半夏见她笃定,便不再多说,下去请人。
张祯洗了手,披好鹤氅,方缓步下楼到花厅。
只见台舒端正坐着,台息则是没个正形,百无聊赖地抛接一根小树枝,自己跟自己玩。
半夏和霍红儿紧盯着他们,如临大敌。
张祯先叫上茶,又笑道,“台师傅雪夜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台舒看一眼半夏、霍红儿,“请道长屏退左右。”
张祯一笑,“你们先回房。”
霍红儿担忧道,“师傅。。。。。。”
半夏也不想走。
张祯安抚道,“听话,先回房,不会有事。”
她倒要听听,这父子俩要跟她说什么大秘密。
在她的坚持下,半夏和霍红儿一步三回头地上了楼。
她们的房间在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