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景风一愣,当即说道:“那就不保了……”
“等一下……”林沁已是醒了过来,“要保!兴许就是个闺女呢?”
林沁执意要保此胎,众人苦劝不住,只得先行返京。
毕竟大军刚刚得胜,正是该回京封赏的时候。
若为了林沁耽搁在这里,士卒们生了怨气,反倒是害了她。
而贺景风则留了下来,一面照顾林沁养胎,一面处理与北狄的善后事宜。
倒是司徒旸,也带着李进宝留了下来。
他在北城呆了近十年,再怎么颓靡,到底也有了些根基。
如今战事刚过,他留下来好歹能安一安北城百姓心。等贺景风进京时,一同上路。
战事结束那日是六月二十,等林沁启程回京,已是九月二十。
林沁原本八月里头就嚷嚷着想要回京了。
毕竟算来也有三个月了,想来也该是稳当了。
贺景风心细,非叫司徒礼留下的御医一日三次来请脉,连看三天,若是无碍才肯走。
这一看倒是看出些问题来。
御医原也是极尽心的,毕竟这位安国公可是金贵的紧!
不仅有老圣人留下的吩咐,还有圣上特地遣人从京中送来药材。
只是再尽心,也架不住日子浅。
即便每日晌午请一次脉,也难免有些疏漏。
这回一日早中晚三次脉,放一块儿一比较,立马看出了不同。
这是双胎啊!
就这么一折腾,林沁便在北城多呆了一个月。
也幸好发现的早,不然这一路怕是要辛苦许多。
林沁躺在马车里,懒洋洋的冲着贺景风抱怨:“七月府试、八月院试乡试、九月初会试,就连殿试也该在四天前比完了……也不知湘云考的怎么样了……”
“这个小没良心的,也不知道写封信来说一说。”
“咱们不在京里,她怕是能翻出天去!保不齐一早儿就打算好了要瞒着咱们将武举一气儿比完呢!”
贺景风笑着安慰她:“湘云即便真想翻出天去,也翻不过你的五指山!你且宽心。”
“确实。”林沁想了想,点了点头,“以湘云现在这样儿,府试是没问题的,院试已是勉强……顶天了撞着大运过个乡试,再想往后却是没戏了。”
贺景风见她不再想着事儿,赶忙说:“好生睡一觉,很快就能进京了。”
林沁嫌弃道:“这车走的这么慢,哪里是睡一觉就能进京的?只怕明日的明日的明日,我都睡傻了,京城的边儿都没能摸到呢!”
从北城到京城,快则三日慢则五日的路儿,两人硬是走了一个月才到。
司徒旸已是快被逼疯了!
这一路简直是挪过来的!
若非他与李进宝共乘一骑,还有个人能说说话儿,司徒旸恍惚间都要觉得自己能数出马蹄子走了多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