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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进了城,眼见离甄府越来越近,到了荣街,甄芙便脆生唤道:“停下!”
马车停下,甄芙并未下车,而是从车帘里,看着恰巧见到的跛足道人和癞头和尚。他们分明修的是正道的修真法门,身上却有隐约有邪修的气息。
甄芙扫了他们一转,暗道应该是那风月鉴的问题。只是徒渊,清阮都跟着,她也不好亲自打探。
徒渊敏锐的察觉到了甄芙的注意力集中路旁行走的一僧一道上,他也微睁着眼睛,也不着痕迹地查看。
甄芙看见,心里叹了口气,只能神色自若地对徒渊道:“哥哥,没有什么大事,咱们还是回去罢。”
到了现在,只希望清沚配的追魂散有用,让自己等会儿能跟上一僧一道的踪迹。
徒渊见甄芙面带浅笑,只能道:“那走吧。”马车又缓缓行驶了起来,徒渊到底不放心,朝自己身后隐秘地打了个手势。
随即,暗中就有人不动声色地跟上那一僧一道。
甄芙回到家里,径直向甄士隐和封氏请了安。之后,她立即才换上夜行衣,快速的辨别着空气里细微而独特的味道,迅速跟上去。
又是破庙,甄芙小心翼翼地移开瓦片,屏息朝下看去。
夕阳余晖下,跛足道人小心地捧着风月鉴,甄芙能听到风月鉴里传来的声音:“你们当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般速度,何时才能够修得大道!”
甄芙隐蔽的扫了眼风月鉴,风月鉴造型古朴,邪气也果然萦绕在镜子上。
癞头和尚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意:“还请仙子恕罪。绛珠草还泪一事出了变数。”
“能出什么变数,应付单纯的闺阁女子,贾宝玉那样的足够了。”
甄芙闻言,心里惊诧,但仍旧听着底下人的谈话声。
跛足道人眼里有些不屑,但立即被他掩住,并无奈道:“据我等了解,那绛珠草现在并未心悦神瑛侍者。不仅如此,她似乎还有些不喜侍者。”
“怎么可能?”镜子里的女声惊呼。
癞头和尚叹了口气:“的确如此,所以绛珠草至今也未曾还过泪。”
“那贾宝玉当真是废物!软蛋一个,无甚大用!”甄芙可以见到,风月鉴气急了一般,在跛足道人手里微微颤动。
“仙子莫急,他不行不要紧。他家做主的可是那史太君,我已告诉过她一些事,想必她自会谋划。不过,我觉得应该担忧的是另有其事。”跛足道人捧着风月鉴沉思道。
癞头和尚闻言心里了然,细细思量他们走过的路,对风月鉴道:“我发现,一切变数似乎是开始就有了的。”
“你是说……”跛足道人和癞头和尚对视一眼。
“怎么回事?”风月鉴中的女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