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我专心炒菜还没注意这事,那小丫头难道跑去哪玩了?”高大男子摸摸后脑勺,有些疑惑。
大女儿苏清清双手端起那盆酸萝卜水煮鱼一边往堂屋走一边说:
“她可不贪玩,爹爹可别冤枉小妹,若雪是那种叫她偷懒都学不会的人,只要你不喊停她能在家做一天一夜的事,也就在学塾会犯困,难道今日她去了学塾,又被老夫子留下来啦?”
“又?”夫妻两人同时发问,苏清清却是吐了吐小舌头,不敢回头看二老。
男子突然对边上妇人坏笑:“小蝶刚才你是不是拍为夫屁股了?不行不行,今晚说什么也得拍回来,不然我岂不很吃亏?”
叶小蝶此刻有些微微面红,咬牙使劲在男子腰上掐上一把,轻啐:“女儿还在呢,大白天的你说啥荤话,嫁与你多年,你欺负我还欺负得少了?”
高大男子傻笑挠头,也不与自己爱妻打趣,就准备取下围腰去堂屋等自己那个小女儿回来后一家人围坐用晚饭。
也就在这时,小两口却听见自家院子外的黑狗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显然不是狗子自己没事乱叫,一定是受到攻击后才会发出这般声音,难道是有人扔石头砸自家狗子?
苏丰年气不打一处来,也顾不得取下围腰,拿着锅铲便往屋外跑去,倒是把叶小蝶吓了一跳。
“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腌臜货,竟敢欺负我苏家爱犬,定让尔吃上老子一锅铲。”男子“文文绉绉”,一路“口吐芬芳”而去。
这如唱戏一般的登场倒是挺突然,让院中老夫子与黝黑少女有些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接话。
男子见来人竟是自己小女儿与学塾吴夫子,面上神色为之一愣,白脸瞬间变笑脸,习惯性的挠挠头。
“吴夫子,您怎么来了,快进屋坐。小蝶,快沏茶,老夫子来了。”苏丰年心中高兴,连忙转身喊了一嗓门,对方不仅教她两个女儿,还教过叶小蝶和自己,俗话说师恩如父。
苏丰年再次转身,笑脸相迎。老夫子却是摆摆手,说不用沏茶,坐会便走,来你们家多有叨扰之类的客套话。
苏若雪见那黑狗此刻正蹲坐在院子大门口,目光一直盯着前面的老人,似乎身为一条狗子很是尽忠尽责。
“爹爹,方才是若雪踢的小黑,女儿知错了。”少女一字一句,认错态度极好。
高大男子一边扶着老夫子往堂屋走去,一边语气温和的说教:“小黑可是我们苏家的一份子,忠心耿耿整整十二年寒暑,女儿呀,你怎可忍心踹它呢?下次可别这样了,不然爹爹真的会生气。”
吴中举闻言笑了笑:“这也不能全怪令爱,都是老夫不慎大意,险些被咬上一口。”
苏丰年一听神色瞬间转变,伸手摸了摸自己小女儿脑袋,言词义愤填膺:“踢得好!下次这事你叫上为父,咱父女俩一起踢!”
正坐在院子口打量的黑狗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自家主人的言语,竟然露出有些生无可恋的小眼神,仿佛在说:“瞧瞧,这像人说的话吗?我虽不是人,但主人呐,你是真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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